雪落母子所住的那套複式樓層裏的座機,被封行朗設置了鍵盤鎖,隻能接聽電話,卻打不出去。
已經是淩晨1點,封行朗翻轉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卻還是沒有撥通出去。
這個時間點,雪落跟孩子應該已經入睡了,撥打過去隻會擾了她們母子的好夢。
可他封行朗的好夢又在哪裏呢?
看來今晚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見封行朗在房間裏的沙發庥上躺了下去,嚴邦眼眸中帶上了光亮。被火箭炮炸得血肉模糊的左手臂,似乎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嚴邦側著身,就這麼深深的凝視著兩米開外的封行朗。
對嚴邦來說,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距離!所以,他隻能這麼靜靜的看著封行朗。
有時候嚴邦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著了魔?
要跟封行朗玩基的節奏麼?
似乎感覺又不是那麼回事兒!
要說封行朗的長相,的確是帥氣了那麼一點兒,可夜莊裏比封行朗漂亮帥氣的男人多得是……
嚴邦總會有種邪惡的念頭:就是有把封行朗留在自己的身邊,讓封行朗臣服於他!算是對封行朗野性的占有呢?還是算對封行朗野心的擺布?
不得而知!
總之,嚴邦覺得封行朗隻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時刻晃悠著,他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似乎還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這奇怪並糾結的情愫!
“想什麼呢?老婆孩子?”
終於,封行朗的留下,讓嚴邦‘原諒’了他。
似乎並不太喜歡讓人看出自己軟肋之處,封行朗英挺的眉宇輕輕揚動了一下。
“我在想:白默那小子也忒它媽的沒良心了吧?你做為老大,都傷成這樣了,他怎麼連看都懶得來看你一下?看來,你嚴邦這人緣著實惡劣到罄竹難書了!估計你要是真掛了,除了我會幫你收屍,還真沒有誰了!”
封行朗隻是隨便選了個話題跟嚴邦侃上幾句。
一邊跟嚴邦侃著,一邊也不忘去想怎麼對付河屯。
“其實最沒良心的,要算你封行朗了!但你還能惦記著幫我收屍……著實難為你了!”
“問你白默呢!你扯我幹什麼?”
“白默被白老爺子軟禁在白公館裏戒一毒呢!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戒一毒?”
封行朗微怔了一下,“那小子還真嗑上癮了?他不知道那東西是能要他命的髒東西麼?”
嚴邦深嗅上一口氣,隻微微籲出了半截。
“有些東西,明知道它萃滿了毒,明知道不應該去觸碰,可還是會有人義無反顧的去追求……知道為什麼嗎?”
嚴邦緩了緩,自問自答道:“這叫精神上的信念!賦予了致命的魔性吸引!就好比你封行朗……”
“打住!”
封行朗不鹹不淡的嗬斥了一聲,“老子沒興趣聽你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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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晚,封行朗都沒有回去打擾她們母子。
雪落跟兒子林諾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安穩覺。直到懷裏的小家夥被餓醒。
準確的說,小家夥並不是被餓醒的,而是被客廳裏的電話給擾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