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揮發性氨基酸和短鍵脂肪酸的氣體聲音傳來,袁朵朵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捂什麼捂啊?矯情個什麼勁兒啊?這世上,無論男的女的,公的母的,誰不放P拉S啊!真受不了你!”
或許是舒服了一些,白默也不那麼攻擊性了。到是挺享受袁朵朵這麼陪著他蹲洗手間的。
“但像你這種被嬌慣到極品的男人,還真是天下少有!”
袁朵朵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我又不是你媽!恕不伺候!”
她真的受夠了白默的矯情和執絝。
白默剛要發作,手機卻乍響了起來,電話是從白公館裏打來的。
剛被袁朵朵這麼一怠慢,心情極度不爽的白默,便把作響中的手機給丟出了洗手間。
這都跟老爺子誇下海口,說兩三個小時之內一定會把這個女人給搞定並帶回去的。現在顯然食言了。而且自己還正遭罪中!所以這個電話,白默著實不想接。
見白默把手機丟了出來,知道他又開始犯倔了,便將手機給撿了起來。看到電話是從白公館裏打來的之後,她又給白默送了回去。
“估計是白爺爺打來的電話。你接一下吧!”
“不接!”
白默斜眼一掃,便側過頭去。
“你就不擔心白爺爺啊?”
袁朵朵真心覺得:白老爺子生了白默這個孫子,也實在夠鬧心的。
“我家老爺子可是被你給氣傷了的!你還好意思來責問我?”
說實話,袁朵朵真想把白默那趾高氣揚的頭按在抽水馬桶裏,教他學學怎麼做人,怎麼說話。
真能被這個從來不知道‘醜’字怎麼寫的男人給活活氣死!
袁朵朵也懶得去搭理白默了。在手機第二次作響之後,她便隨手給接了。
打來電話的果然是白老爺子。
“默小子,你是不是又去欺負朵朵了?”
“白爺爺,是我……我是朵朵。”
等白老爺子喊出那聲‘默小子’之後,袁朵朵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接這個電話的。
這不是露餡自己正跟白默在一起嗎?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實在是不太合適!
她真怕白老爺子會多想。
“啊,是朵朵啊!”
白老爺子的聲音瞬間明媚了起來,“默小子沒欺負你吧?”
“沒……沒有!他……他的洗手間裏蹲著呢,吃多了牛肉粒,肚子有點兒漲!我讓他接電話。”
袁朵朵實在是難為情。
這深更半夜留一個男人在自己家裏方便,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信。
“不用了!他在你那裏,我就放心了!不說了,爺爺要睡了,晚安!”
不等袁朵朵開口,白老爺子便匆忙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什麼叫‘他在你那裏,我就放心了’?
關鍵是她袁朵朵‘不放心’好不好!
自己該怎麼把白默這個極度難伺候的‘神’給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