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默這種厲聲厲氣的腔腔,袁朵朵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要是哪天他跟她和風細雨的說話,她反到覺著不習慣。
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擒’白默,又何來‘故縱’一說?
袁朵朵清楚:自己越是搭理白默,他就會越發的矯情著跟自己沒完沒了的鬧騰!
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欠了他什麼,才惹到他這麼個禍害!
袁朵朵沒有搭理白默什麼,而是默默的拿出鑰匙來打開防盜門。
“袁朵朵,本公子跟你說話呢!”
被怠慢的白默不爽了起來,一把揪過袁朵朵那條拎著食品袋的手臂。
“白默,你要幹什麼啊?”
差點兒灑了食品袋裏的西紅柿,袁朵朵便怒斥一聲。
“你這是欲迎還拒呢?”白默嗤聲冷哼。
“誰欲迎還拒了?”
袁朵朵真夠氣不打一處來的,“白默,你這大孔雀般的自戀狂樣兒,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啊?”
其實袁朵朵還想補充一句:你個臭不要臉的!
考慮到白默的承受能力有限,指不定會狗急跳牆到發難她這個孕婦,為了自己和肚子裏寶寶的安全起見,袁朵朵忍了!
“嗬嗬,”白默冷笑一聲,“你不聲不響的跑回這鳥籠子,還不是想看到本公子主動上門來搭訕你麼?袁朵朵,你長著一副白癡樣兒也就罷了,竟然還學人家玩套路?”
“……”袁朵朵無語凝噎。
這自戀到太平洋的賤樣兒,真不知道遺傳了誰!
白家老爺子明明是個城府頗深,攻於心計的老狐狸啊,怎麼到了孫輩白默這兒,就成了扶不起的歪瓜裂棗呢?
“白默,要不這樣:你現在轉過身去,向前直走四米然後右拐;要是我多看你一眼,我袁朵朵就是孫子!”
袁朵朵都快被白默的自戀給逼瘋了。
“萬一你偷偷想我怎麼辦?再說了,你連那根兒都沒有,想當孫子都當不了!”
白默上揚著雋秀的眉眼,白皙如玉的麵容,更突顯他的養尊處優。
“……”袁朵朵完全無話可說了。
明知道不應該搭理這個禍害的;可不搭理也搭理了,甩都甩不掉!
袁朵朵咬緊牙關,強迫自己恢複沉默是金的不鹹不淡、不冷不熱、不搭不理的狀態。
她剛打開防盜門,白默便先行擠了進去。
小屋已經被袁朵朵收拾的井井有條,溫馨卻稍顯局促。
不大的,幾乎隻能放進一張餐桌和一張雙人沙發的客廳裏,卻多擠放了一個實木的嬰兒床。上麵還掛著叮叮當當作響的風鈴。
這是袁朵朵網購的。送貨上門之後自己拚裝好的。
袁朵朵想趁自己還能跑能動的時候,將寶寶們的生活用品慢慢的備齊。
“叮叮當當……”
白默溫潤如玉的大手撫過那排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似乎陷入某種回憶,白默站立在嬰兒床邊,一動不動的像呆滯了一般;隻是偶爾會重複的觸動一下那些風鈴。
見白默好不容易安靜一回,袁朵朵當然不會犯二的去招惹他。
下午的瑜伽操,著實消耗了她不少的體力,她必須給自己和寶寶們補充能量了。
半鍋的西紅柿雞蛋麵在20分鍾後便擺上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