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維持著臥倒的姿勢,並不去搭理來人這樣的嘲諷。
一股熏天的酒氣撲麵而來,來人微微蹙了眉宇。
“怎麼,你這是要把地板當床睡呢?”
見封行朗久臥不動,叢剛上前來推了他一下。
“滾!別它媽的動我!老子的腿疼著呢!”
封行朗一邊謾罵,一邊挪了個稍微舒服點兒的姿勢,繼續趴臥著。
趴臥的姿態有個好處:就是可以遮掩身之下的細微動作。
“這點兒疼你都受不了?當初你是怎麼忍過你親爹把你弄得體無完膚、肋骨寸斷的?”
叢剛蹲身過來,言語上嘲諷,可動作卻是關懷的。
他探過一條勁臂,環過封行朗的腰際,想將他強行從地麵上撈起身來。
“哢噠!”
就在感覺到叢剛環在自己腰際的手臂使上了力道之後,封行朗快如旋風一般的將一個東西卡在了叢剛的手臂上。
叢剛的勁臂依舊穩穩的托著封行朗的身體,等他坐直之後,他才瞄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隻明晃晃的金屬手銬。
一隻扣在他的手腕上;一隻卻扣在封行朗的手腕上!
“狗雜碎,老子總算是逮住你了!”
封行朗好看的薄唇間勾起一抹玩味的生冷笑容。
“跟我玩苦肉計呢?”
叢剛的聲音淡清清的,並沒有因為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銬而變臉變聲。
“你知道狗的特征是什麼?”
封行朗悠聲反問。似乎這個話題有些跳檔。
“該不會是喜歡玩苦肉計吧!”
叢剛借機狠狠的損了封行朗一回。
“……”
封行朗賞了叢剛一記冷眼,從煙盒裏抽取出一支煙漫不經心的點上。
猛吸了一口,卻悠然的吐著養眼的各式眼圈。
“狗的特征就是:它對它的主人相當忠誠!即便它再如何的頑劣犯強,也會關心它自己的主人!”
將一口煙氣如數的吐在了叢剛的臉上,“就像你一樣!表麵上看起來陰狠不受馴服,可骨子裏,依舊是低賤的!”
叢剛側過臉去,避開封行朗吐來的煙氣。
他從不抽煙,更不喜歡煙味兒。
可卻又奈何不了封行朗素質的惡劣和低下!
“你覺得一把手銬就能銬住我了?”叢剛淡聲問。
“這是我讓簡隊給你特製的!”
封行朗扯了扯自己這邊的手銬,“你唯一能逃跑的方法:就是砍掉我的手!”
“那我試試?”
“試什麼?逃跑?”
“……那也得先砍掉你的手!”
“嗬!砍掉我的手?”
封行朗冷生生的笑了笑,“你賭你沒這個狗膽!叢剛,因為你賤在骨子裏,懂麼?”
叢剛看了一眼封行朗被銬著的手臂,又看了一眼自己的。
“你剛才說得不夠準確:砍掉我的手,也能逃跑的!不是麼?”
“……”
封行朗微眯起眼眸,“你這是要‘壯士斷腕’呢?那趕緊的動手啊!我還真沒見過狗會自殘呢!”
“……”叢剛嘴角一抽,“我還是考慮考慮吧!”
冷不丁的,封行朗突然提高聲音朝樓下喊道,“老莫,把家夥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