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白天一個人閑逛,也找到不少好東西,大家要帶的東西也七七八八了,足足裝了一整箱。
沒有司昊徒的陪待,小貓倒也不寂寞,香港她來了好幾次,地方也熟,今天在報紙上看到有位名畫家在開畫展,便一個人搭車去了美術館,放鬆一下心情。
小貓並沒有什麼美術細胞,但有些東西都是通兌的,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是她所喜歡的,在她看來都是一種享受。
因為不是周末,美術館裏的人並不多,小貓拿了一本宣傳冊,獨自走在畫展長廊裏,一幅一幅的看著,有喜歡的,便駐足在畫前,多看幾眼。這位畫家比較喜歡畫風景和靜物,在許多作品中,有一幅讓小貓最是喜歡,畫上畫了咖啡店的一角,明亮的窗外,車人湧動,店內卻是安靜,在一張桌子上,放著一隻咖啡壺,還絲絲冒著熱氣,一隻咖啡杯裏隻剩下半杯咖啡,勺子還放在杯壁上,旁邊的筆記本電話還開著,隻是閃著屏保,椅子上還放著一件男士外套,仿佛主人有事離開,馬上就會回來的樣子。
也許這幅畫上的意境讓小貓想起了自己的貓窩,忍不住站在前麵,多看了幾分鍾。就在這時,一個人走她到旁邊,輕輕開口,“這幅畫讓人想起了貓窩。”
小貓有點吃驚,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相熟的人,轉過頭,卻看到一張類似狐狸的笑臉,真沒想到,在這地方,居然又碰到皮卡丘。
也許是今天心情不錯,小貓也沒有什麼惱火,隻是輕輕一笑,把麵容又轉向畫麵,“是啊,不過貓窩沒畫裏的這家店這麼有韻味,就象這咖啡,一看就可以看出是男人的手泡出來的,咖啡偏苦,也隻適於男人喝。沒有幾個女人喜歡這樣的口味。”
“隻從畫裏就能看出是男人泡的咖啡?”皮卡丘有些不相信,好奇地看著小貓,小貓有本事他倒是知道,但是這樣也能看出門道,讓他難以相信,直覺上是小貓在唬他,但看上去又不象。
小貓神秘一笑,不再說話,隻是把眼光又落於畫上。
“我出一千塊,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幅畫上的咖啡是男人這手泡的。”皮卡丘不甘心,還是追了一句。
聽聞這話,小貓忍不住笑了起來,側過頭看著皮卡丘,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二千塊。”皮卡丘仍是不甘心,一咬牙,提高了價碼。
小貓其實也沒想要他的錢,不過看到皮卡丘的樣子,不由得想笑,把手伸到他的麵前。沒想到皮卡丘還真的拿出皮夾,從裏麵拿出兩千塊港幣,遞到小貓的手裏,然後一臉期待的表情。
“從這到旺角的彌敦道,有家辰與夜咖啡廳,裏麵所有的服務員都是男士。”小貓把錢在皮卡丘臉上晃了晃,直接收入口袋。
皮卡丘有點哭笑不得,這就樣兩千塊就沒有了。不過小貓是怎麼知道這家咖啡廳的?難道她去過不成?看著小貓從他麵前離開,他有心想問,又不好意思開口。
“噢,”小貓走出去三四米,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皮卡丘說,“在那畫的下麵,有介紹。”
皮卡丘轉向那幅畫,果真在下麵,粘著一張紙條,上麵用極小的字寫著:本作品繪製於旺角彌敦道辰與夜咖啡廳。看到這兒,皮卡丘有些哭笑不得,這麼一丁點的、擺在眼前的事,自己卻光了兩千塊才知道,而且是主動拿出來的,真是笨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