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不相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鬆岡。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龍琦不希望李莫愁為了一個男人而浪費一輩子,但這又該怎麼辦呢。龍琦與李莫愁在山林中走著,李莫愁此時隻覺得很幸福,現在師妹隻和她在一起。心裏覺得滿滿的,暖暖的。忽然前方的灌木叢發出了沙沙的響聲,龍琦與李莫愁都沒怎麼行走江湖過,隻能暗自戒備。李莫愁輕輕的將手放在劍柄上,慢慢向灌木叢挪去。

‘是他麼?’龍琦跟在李莫愁身後,腦袋快速運轉著。如果是陸展元,該怎麼辦,殺了他?肯定是不行。如果陸展元不招惹她和師姐,隨他怎麼樣吧。龍琦暗自下著決定。

李莫愁用劍撥了撥樹叢,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出來!”緊張的神情,好象有人要刺殺她倆似的。龍琦撲哧一笑,見樹叢中驀地滾出一個人來。指了指突然冒出來的人,“喏,應該是有人受傷,然後摔下來的吧……”見那人八成是陸展元,龍琦並不想往前湊熱鬧。李莫愁見那人渾身帶血,甚是可憐的樣子,連忙拿出金瘡藥,向那人傷口上到去。

可憐那人全身上下都骨折了,不能動,隻能任李莫愁施為。李莫愁終日生活在古墓,雖然經常出去采購東西,但也不太清楚男女之防。龍琦就更不用說了,現代穿越女,對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看得很淡。

可憐這個疑似陸展元的家夥,全身上下被摸了個遍,還不好意思說,隻是臉紅彤彤的。如今是宋朝,禮教之嚴,可是前所未有的朝代。連女人走在大街上都必須戴麵紗,即便是江湖兒女,也應穿的樸素,否則難逃悠悠之口。他那見過這麼大膽的姑娘呢,而且一見就是倆。

‘呼’李莫愁呼了一口氣,終於包紮完畢。龍琦見猶如木乃伊的某人,實在是忍俊不禁。

古墓的金瘡藥藥效十分明顯,那人臉色已經好多了。陸展元掙紮起來,向李莫愁龍琦行了一禮。

“多謝二位姑娘相救,路某感激不盡。”李莫愁不問世事,哪裏見過有人給她行如此大禮,連忙扶起陸展元。“你不不必謝我們,我們隻是舉手之勞。”李莫愁連忙謙虛著,但哪裏見過這陣仗,俏臉羞得通紅。

陸展元這時才仔細瞧這救他的二女,一大一小,各有千秋。

真是: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