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夫人到我房間可曾有看見什麼?”
楚逸軒的語調緩慢,且往上提升,雖然他的聲音低沉悅耳,異常好聽,可是停在紫黛的耳裏卻是覺得更加的害怕。
楚逸軒見紫黛一臉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不說話,滿臉的驚恐,心裏自然便有了數。
“夫人可是往外宣揚了?”
本以為紫黛會慌亂承認,蓮步輕移,走至楚逸軒的身前,一雙眸子像是帶了水一般看著他。
“王爺可別誤會了妾身。昨晚我見王爺受了傷,心中擔心,想必回房了也睡不著,於是便去了青鸞妹妹那裏,嘴上忍不住,便將此時告訴了妹妹,還請王爺不要怪罪,我與妹妹說也是因為心中實在是擔心王爺,才會忍不住……”
她泫然欲泣,好似受了委屈般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楚逸軒。
“王爺,請王爺恕罪。”
楚逸軒似信非信的看著她,紫黛的這些話明著是在為自己解釋,可暗著卻將這事兒推得一幹二淨,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說的是實話?”
“自然是實話,王爺若是不相信我,大可直接去問青鸞妹妹便是,不過在那之前,王爺請允許紫黛一個請求。”
她垂著眼睛,楚逸軒看不清她的表情。
“什麼請求。”
“紫黛自知沒有資格為王爺上藥,但還請王爺照顧好自己,王爺千金之軀,應該好好保護才是。”
楚逸軒沒有說話,細細的打量了紫黛許久,臉色好了許多,半響後才點點頭,心想也許是自己誤會了她。
想到這裏楚逸軒扶著紫黛在榻上坐好:“夫人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事。”
說完便走了廂房,紫黛看著關上的房門,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表情,青鸞妹妹,你可別怪姐姐不留情麵啊。
**青雲閣出來幾步,便是一個載滿了荷花的小湖,不過現在的天氣已經深秋,無法看到大朵開的正好的荷花,也采不到飽滿的蓮蓬,好在這湖裏的清水幹淨至極,能夠倒映出藍天白雲,這在二十一世紀,是很難得的。
司徒曼夭吃完後便覺得無趣,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女紅更是不懂其中的門道,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打發自己的無聊。
憐心坐在她旁邊陪她說話,手中還在繡著一朵漂亮的牡丹花。
司徒曼夭無不羨慕的說:“憐心,你這手可真巧。”
她從未試過去接觸這麼細膩的事情,前世手上沾滿了血,這一世……
想到這裏司徒曼夭隻覺無奈,這一世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的到底會怎麼樣。
“小姐說的是哪裏話,憐心從小便做這個,時間久了自然就熟了,憐心還羨慕小姐能寫的一手好字,彈的一手好琴呢。”
憐心長相並不出眾,但好在人生的白皙,看上去倒也是清秀。
司徒曼夭輕輕的歎口氣,現在的她什麼也不會,這幅身子骨太弱,很多時候都使不上力,在楚逸軒的麵前更是如此。
空氣很好,隻是溫度卻不高,司徒曼夭看了一眼外麵的太陽,便搬著一把長椅到了湖邊,拿一本事擋住自己的眼睛,躺在長椅上曬太陽。
陽光正好,溫度適宜,司徒曼夭忍不住舒服的長舒出一口氣,真是舒坦。
“小姐,這樣不好吧,若是被別人撞見了……”
憐心擰著眉頭四下看了幾眼,好在現在周圍沒有什麼人,不然的話要是別人看見了王妃以這樣的姿勢躺在這樣,必然會有人說有傷風化。
司徒曼夭則顯得毫不在乎,加入王府這麼久,難得有這麼舒心的時候。
“有什麼不好的,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再說了,這裏一天也難得又幾個人經過,我就躺一會,哪裏會有這麼湊巧,恰恰就被別人看了去!”
司徒曼夭壓抑了許久,難得有放鬆的一次,哪裏會輕易離開,憐心見她鐵了心要在這裏躺會,也就隨她去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司徒曼夭隻覺得精神慢慢的散幻,說的話也有些肆無忌憚。
“憐心啊,倘若有一天小姐要離開這王府,你會不會跟著小姐一起離開。”
她是不願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裏的,現在最壞的打算不過無法回到自己的那個時代,不管未來怎樣,這裏都不是她最後的歸宿。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要送楚逸軒一些禮物,將她給予自己的傷害,全數還給他!
司徒曼夭的心裏忽然就有了些許的希冀,或許她的未來也可以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