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見司徒曼夭往自己的廂房走去,心中忽然想起了某事,著急的走到她的身邊。
“王妃剛回來,要不要去書房見見王爺?”
司徒曼夭滿臉怪異的看著他,聽到他提起了楚逸軒,心中有些排斥。
“我想要回房間休息!”
她現在又怎麼會想要見到楚逸軒,他們兩個人注定是仇人。
淩楓看她疲憊的樣子,不忍心攔著她,但是又擔心她到了房間之後找不到憐心,會問起。
難道自己就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她知道之後會不會承受不住。
淩楓看了一眼她的臉色,臉上有些許的猶豫。
“你怎麼了?”
司徒曼夭見淩楓臉上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兒,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就是那個沉穩淡定的男子,現在怎麼會滿臉的緊張。
淩楓無奈的歎口氣,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
“王妃,你節哀順變,憐心出事兒了。”
司徒曼夭隻覺得眼前一晃,好像整個人就要暈眩過去。
淩楓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滿眼的擔心:“你沒事兒吧?”
司徒曼夭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很想笑著問他,著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一定是的吧?
她離開的時候憐心還在好好的,在府裏等著她回來。
怎麼一轉眼,就死了?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楚逸軒,是淩楓。
她雖然與淩楓不熟,但是相處的這些日子,幾次的接觸讓她知道。
他淩楓從來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司徒曼夭倒在他的懷裏,臉上的疲憊更甚。
“待我去見她!”
“王妃,我已經吩咐人將憐心下葬了,你不必擔心!”
淩楓扶著她,鼻尖全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心口一悶。
司徒曼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在他們這個時代,一個伺候人的丫鬟,是沒有資格戰友一塊土地入墓的。
“你帶我去見她。”
她來到這個世界,唯一親密的人便是憐心,沒有想到她也是第一個離開她的人。
淩楓擔心的低頭看著司徒曼夭。
這個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沒有哭沒有鬧,那雙倔強的眼睛雖然染上了幾絲憂傷,卻依舊帶著固執。
“王妃,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你才剛回來。”
司徒曼夭無力的搖搖頭,現在她哪裏還有什麼時間去休息,她現在就要看到憐心,立刻,馬上!
“你帶不帶我去,不帶是不是,好,我自己去!”
她像是瘋了一般,用力的推開他,轉身就要往外麵走。
淩楓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心中一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喊住了她。
“我帶你去。”
他淡淡的看著她,眼裏的情緒卻在翻湧著。
司徒曼夭眼光模糊的看著他,然後用力的眨眨眼睛,低著聲音恩了一句。
她曾經跟憐心說過,要是有危險的話,她可以不用顧及她,隻要保全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其實她說錯了。
她隻是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她若是不在這王府,憐心就像是一根隨意讓人踐踏的稻草,是生是死都沒有人放在心上。
所以,從頭到尾,她就應該好好的保護她,不該讓她又任何的生命危險。
“都是我的錯。”
司徒曼夭跟在淩楓的身後:“我不該放著她不管的。”
“王妃何必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憐心出事兒的時候王妃還在天牢,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裏能夠分身來救憐心。”
淩楓不願意見司徒曼夭這樣一直自責下去,他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好,但是她人死不能複生,死了的人已經走了,但是或者的人還得好好的活著。
司徒曼夭看著前方沒有說話,她的眼神空洞。
淩楓見她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說話,帶這她往郊區走去。
憐心被他安排葬在了郊區的一處坡上。
兩個人走的很近,淩楓看著她的側臉,比之前瘦了很多,看來在天牢裏吃了不少的苦。
“王妃是怎麼回來的?”
據他所知,犯人一定進了天牢,就很難再活著回來。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滿眼戒備的看著他。
“王妃別誤會了,我隻是好奇,聽聞一旦進入天牢,就很難再活著出來,沒有想到……”
“皇上查清楚了我是清白的,自然就放我出來了,不然淩楓公子以為是什麼?”
她沒有正麵回答,將橄欖球拋到了他的手中。
淩楓一怔,暗暗為她的小聰明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