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走到憐心的床邊,心頭莫名的一熱。
眼眶漸漸的紅了。
這裏的一切都是她布置的,現在她不在了,她又變回了一個人。
司徒曼夭躺在床上,慢慢的閉上眼睛。
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要討回自己本該討回來的。
第二天早上,司徒曼夭很快便醒了過來。
往常的這個時候,憐心早就已經起來了,然後裏裏外外的打掃一遍,在她醒過來的時候端著水送進房間讓她洗漱。
可是現在……
司徒曼夭想的傷感,卻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王妃,該起床了!”
聲音嫩嫩的,聽上去應該是一個小丫頭。
司徒曼夭的心中一陣失望,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憐心。
司徒曼夭沒有說話,門外的人卻自作主張的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
“王妃?”
試探的聲音還未完全喊出口,便聽到司徒曼夭嗬斥的聲音。
“誰讓你進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排斥,在她的潛意識裏,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憐心,那她便不會滿意。
“王妃……”
女孩子似乎是嚇到了,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低著頭半句話都不敢說。
司徒曼夭見她站在那裏不動,心中的火氣更甚,若是憐心的話,必定不會這麼傻乎乎的站在那裏的。
“你出去吧,我還要再休息一會兒。”
司徒曼夭無奈的歎了口氣,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和憐心差不多大的年紀,雖然沒有憐心的機靈,但是還小,總歸是可以原諒的。
“可……可是……”
她站在門口支支吾吾,就是不肯離開。
司徒曼夭身上的耐心被用盡,無奈的看著她。
“可是什麼?”
“可是王爺吩咐我,隻有伺候王妃你起床會才可以離開。”
“楚逸軒?”
司徒曼夭咬牙切齒的念一遍楚逸軒的名字,無奈的起床。
他這是什麼意思,她才剛回府,他就給她製造各種麻煩,這也算是警告嗎?
她身上的傷口未痊愈,後背上的傷口自己又無法塗抹,於是便讓她幫忙。
“王妃,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口?”
司徒曼夭閉著的眼睛慢慢的睜開,卻沒有說話。
小丫頭似乎是知道自己問錯了話,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更加賣力的為她抹藥。
“你叫什麼名字?”
忽然司徒曼夭像是想起了什麼,淡淡的開口問道。
“女婢叫小憐。”
司徒曼夭臉上的表情一頓:“你不要取這個名字!”
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的口吻。
“王爺說了,我就隻能叫做小憐,不然的話,我又會被趕出去的。”
她是剛收進來的丫鬟,府內有吃有穿,對她來說就好比是天堂。
司徒曼夭抿抿唇,吞下自己嘴邊的話。
好,既然他楚逸軒要這邊的無情,她接招就是。
這裏雖然是軒王府,是他的地盤,但是她司徒曼夭也不是可以隨意欺負的。
洗漱完後,司徒曼夭顧不上吃飯,氣匆匆的跑到楚逸軒的房間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