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先後去了其他三位夫人的府中,沒有想到自己一點收獲都沒有,隻是在放了一次狠話而已。
“王妃,你先不要急,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小憐端上了一萬黑色的藥,放在桌子上。
“這藥是大夫給您開的,你身上的傷太多,必須得喝了這些藥才能恢複。”
她說話細聲細氣的,司徒曼夭看著她有些難過的想,這一點倒是和憐心很像。
“你先出去吧,藥先放著,我到等會再喝。”
司徒曼夭沒有什麼說話的心情,吩咐她先出去。
小憐服了服身,退出了房間。
還未入夜,外麵的風卻開始大肆的刮掠,司徒曼夭輕輕的歎口氣,走到門邊,坐在階梯上看著天空。
或許因為是天氣太過寒冷的原因,天空中黑蒙蒙的一片,沒有任何的星星。
司徒曼夭的手撐在下巴上,思緒混亂,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淩楓站在遠處看了她半響,一直沒有說話。
身邊的小廝看著他:“淩楓公子,這些藥材……”
他的手上拿著一些名貴的藥材,是準備送給司徒曼夭的。
淩楓趕緊朝下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接過他手上的藥材。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是!”
小廝將手上的東西放到淩楓的手上後就離開了。
淩楓看了一眼手上那個的藥材,朝司徒曼夭走去。
偌大的風將她肩上的長發吹的飛舞了起來,淩楓腳下的步子逐漸變慢。
這樣的她,好似是本就不存在這個地方的,飄渺,難以捉摸。
他竟然不敢驚動了她。
寒冷的夜晚,她看著異世,思緒跑遠,他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一副風景,兩處情。
“你在看什麼?”
半響後,司徒曼夭感覺有人將披風披到了她的身上。
心中一陣詫異,她略顯驚慌的抬起頭,一眼便看進了他的眼裏。
“是你?”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你怎麼回來這裏?”
淩楓看著她眼中的防備,有些無奈,不過與之前相比,現在兩個人的關係似乎要好上很多。
“給你送些藥材。”
他將手上的東西往前一伸,似乎在證明自己的話的真實度。
司徒曼夭看了他手上的東西,動動唇,似乎是要說些什麼。
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收回視線,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變。
淩楓也不介意,輕輕的笑了一聲,在她的身邊坐下。
“你的身子本就弱,這次在天牢想來應該是吃了不少的苦,不應該在外麵吹風。”
他的語氣淡漠,卻難以掩飾自己的關心,像是兩個人的關係本就是非常的親密的。
司徒曼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中的某處卻變得異常的柔軟。
那個原本冷冰冰的角落,好似也注入了些許的溫暖。
“我活的已經夠久了,現在的我,活下來的沒一分每一秒,都不屬於我自己的。”
假如她真的沒有穿越到司徒曼夭的身上的話,現在的她恐怕早就已經到了黃泉路上了。
淩楓微微的皺起眉頭,沒有想到一向要強的司徒曼夭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意思?”
他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她,眼底慢慢的溢出一些心疼。
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因為此刻她臉上的蒼白憔悴。
司徒曼夭看了他一眼,心底莫名的觸動。
這樣的話,好似更容易被別人觸動。
“我也不知道你能否聽懂,這王妃的位子本不該是我的,還有這剩餘的生命,都是別人的東西,現在卻被我強行搶了來,所以我在想,現在我受的哭,是不是再對我的懲罰。”
她的眼睛很幹淨,也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悲傷,但是說的話卻讓人莫名的覺得難過。
淩楓無奈的歎口氣,原本看著她的視線循著她所往的方向,看向黑兮兮的天空。
“你說的這寫話,我並沒有聽懂。”
司徒曼夭不動聲色的勾起唇,對於他的無奈,與對於自己的無奈。
“我知道。”
“不過,不管老天做的決定,對你有多麼的不公平,你可以試著去改變它。”
他頓了頓,然後看向她。
“若是自己沒有能力改變現狀的,到不如接受。”
“被迫接受,剩下的便是更多的難受。”
“哎,淩楓現在才知道,王妃竟然這麼會鑽牛角尖。”
他的話聽上去帶著一絲玩笑和無奈讓人反感不起來。
還有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在這黑夜中,倒顯得格外的好聽。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之前的堅強都是自己的偽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