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軒手上的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她正看著自己笑,他心裏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點點頭:“快吃吧。”
陪了季雨晴一會兒,楚逸軒便離開了,其實季雨晴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因為流了孩子,身子太虛了。
司徒曼夭的身體倒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也不必整體整日的躺在床上,實在覺得無聊的時候,也會跑出來,坐在院子裏,或者隨意的散散步。
雖然之前楚逸軒已經將她禁足,但是畢竟是沒有命人在東苑的門口守著不讓她出去,所以還是很自由的。
“王妃,您這身體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每天出來走走,對你的身體好著呢!”
小憐走在司徒曼夭的身邊,對她這樣的舉動倒是很讚同。
不過之前那種動不動就往外跑的習慣可真不好,還好這一陣子老實了很多。
司徒曼夭看著她笑,康複的感覺真好,生病的時候連門都不能出,那真的是無聊死了。
兩個人一直往前走,看見一個亭子立在湖中央。
“小姐,我們過去看看吧,聽說湖水裏麵養了好多金魚的。”
小憐很少會在軒王府裏走動,這下也是來了興致,拉著司徒曼夭就往前走。
彎彎曲曲的長廊通向亭子,兩個人慢慢的往裏麵走去,到了亭子裏的時候,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湖裏的金魚。
“王妃,這些金魚可真是漂亮啊。”
小憐像個孩子一眼,滿臉的笑容,眼睛緊緊的盯著湖麵,似乎生怕自己會錯過什麼好東西。
司徒曼夭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確實都是一些很漂亮的小魚。
司徒曼夭看著它們,漸漸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其實這些魚也是很可憐的,它們的生存空間,也就隻有這個湖那麼大而已。”
不怪司徒曼夭多愁善感,現在她不過是想到了自己而已。
現在她的生存空間,不也是隻有一點點大的嗎。
“王妃,你想什麼呢,你可比這金魚要自由的多,哪天要是想出去了,你就可以出去!”
小憐俏皮的看著司徒曼夭一眼,是在說她之前總是逃出府邸出去玩兒的事情。
司徒曼夭一愣,自然是聽懂了她的原因,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小憐,現在連你也跟我這麼貧!”
“王妃,我這不是想要逗你開心嗎,你看看你,最近的煩心事兒也這麼多,不過是出來散散步而已,就覺得自己被束縛了,您要是在這麼下去呀,估計又得病了!”
“好好好,你說的對!”
司徒曼夭慢慢的收起臉上的笑:“我確實不該這麼的善感,縱然現在改變不了什麼現狀,到那時以後我一定可以重新選擇自己的生活的!”
“恩,王妃,你能想開就很好了!”
小憐看著司徒曼夭年,淡淡的笑了笑,像是在給她鼓勵。
司徒曼夭則是看著眼前的小憐,也不知道以後兩個人還能不能這樣好好的呆在一起了。
倘若兩個人就這樣分開的話,想必兩個人的關係也會這樣慢慢的淡下來的吧。
兩個人微微的低著頭,看的出神,忽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兩個人同時轉身往身後看了一眼,竟然發現是綠苑。
司徒曼夭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綠苑夫人?”
“沒有想到王妃的身體恢複的這麼的快!”
綠苑的身邊跟著一個小丫鬟,她今天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衣服,倒是襯了她的名字。
“多謝綠苑的夫人的關心,沒有你們的打擾,自然是會好的快一些。”
司徒曼夭看著她,不認輸的說道。
“嗬嗬,王妃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開玩笑。”
綠苑似乎並不想接她的話,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她:“王妃還真是有閑情逸致啊,竟然拿在這裏看金魚,您是不是把季雨晴的孩子還沒了之後心裏舒服了很多,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閑情?”
司徒曼夭被她的話說的惱怒,狠狠的看著她發笑:“綠苑夫人這是在說笑啊,當時你又不在場,是什麼情況你又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亂說?”
“我亂說?”
綠苑也不生氣,臉上莫名其妙的浮起一抹笑意:“這種事情,隻要稍微有些大腦的人都知道,我需要親自在場嗎?”
司徒曼夭一聽,心中的怒氣更甚,卻沒有再說話。
她突然意識到,跟這樣的女人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怎麼,王妃不說話了?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很在理啊?”
綠苑看了一眼湖水,眼裏閃過一抹情緒,隨後便走到司徒曼夭的身邊,臉上的笑意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