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請容許在下說句話。”
司徒曼夭看著他點頭,視線再次放到小憐的身上。
“既然王妃你已經在王府裏麵待了這麼久,想必也知道裏麵的黑暗,很多人在王府裏待了許久,到頭來卻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夫雖然不是居住在這個王府裏,但是每每王府裏發生了什麼事,總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妃若是能夠有自信,可以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身邊的人,那就在王府裏好好的待下去,若是不能……”
大夫頓了頓,轉身走到案幾後去寫藥方。
“王妃何不走的遠遠的,無論如何,都要比在這裏活受罪要好上很多不是嗎?”
大夫已經上了年紀,穿著青澀的衣衫。
東苑裏每次出了什麼事,都是他過來就診,想必是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在王府裏的位子。
司徒曼夭聽到了大夫的話,沉默不語。
他這麼說的意思難道也是在說自己對王妃的位子戀戀不舍不願意離開?
她司徒曼夭還沒有貪心到這種地步。
單憑一個王妃的位子就能輕易的將她的捆在王府是不可能的。
但是要怎麼說呢,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想要離開這裏,想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卻那麼難。
司徒曼夭收回思緒,看著小憐皺起眉頭的睡臉。
因為她,她的身邊已經有很多的人受到了懲罰。
難道還要一個一個的拖累身邊的人?
司徒曼夭沉默不語。
晚上的時候淩楓來了,剛回府的時候,他也聽見了府裏的下人在說著東苑又出了事兒,他的心裏一驚,沒有想到司徒曼夭竟然會總是遇到這麼多的額麻煩。
他心驚又心疼,卻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王府不是他的,這個王府裏麵的王爺也不是他。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守護者司徒曼夭,他也希望兩個人能早些離開這裏。
去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
司徒曼夭一直都守在小憐的身邊,她昏昏迷迷的睡了許久,隻有下午的時候醒過來一次,司徒曼夭喂她喝了一些藥之後她又睡死了過去。
然後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她的腳也被大夫包紮的亂七八糟的,古代的醫療設備自然是沒有現代那麼的好,也不知道小憐的這隻腳還能不能完完全全的治好。
淩楓看著這樣子的司徒曼夭想,心裏自然是擔心的,他走到司徒曼夭的身後看著她:“不要太擔心了,我相信小憐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聽到淩楓的話的時候司徒曼夭真想狠狠的哭一場,她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哭了,從小時候開始,後來成為一名殺手,似乎真的連血都變成冷的了,可是現在,她真的很想哭。
不是因為自己無路可走被逼上絕路,而是看著身邊那麼多的人都為她受傷,因為她而死亡,她心裏不可能不難受。
而且,她現在擔心的是,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連累淩楓,害的他也受傷?
想到這裏她的整個人身子都顫抖起來。
淩風的手放在司徒曼夭的肩膀上,感覺到她情緒很不穩定,擔心的俯下身看著她:“曼夭,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司徒曼夭翻身一把抱住他無聲的搖搖頭,她不是不舒服,她隻是擔心,擔心有哪一天淩楓會因為自己受傷。
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勢抱了一會兒,良久後,淩楓發現司徒曼夭已經睡著了,他無奈的笑了笑,抱起她就往房間裏送。
小憐的房間在司徒曼夭的隔壁,並不遠,況且司徒曼夭很輕,淩楓抱的根本就不費力氣。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在屋外監視,見淩楓抱著人出來了連忙跑了。
淩楓本想要追上去問個清楚,卻因為懷裏的人不方便追,他看了一眼黑暗中的背影,在低頭看了一眼司徒曼夭睡臉,朝房間裏走去。
剛把司徒曼夭放到床上就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看了淩楓一眼,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房間,連忙坐起身。
淩楓攔住她:“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
“我要去照顧小憐……”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淩楓一把壓在床上,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很漂亮,眼神堅定的看著她:“今晚你好好的休息,小憐那邊我會找人去照顧的。”
司徒曼夭還是不肯,淩楓在床邊坐下:“我陪你。”
司徒曼夭一愣,微微的點點頭,他說的對。她該好好的休息,起來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