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見楚逸軒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想了想,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就回了房間。小憐跟在司徒曼夭的身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楚逸軒並未離開,他一氣之下離開,卻在屋外停下了腳步。
其實這裏雖然人少了些,但是環境還是很好的,顯得安靜又舒服,他就是覺得這樣的地方很適合養傷,所以不願千裏將兩個人帶來找這裏,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去管朝廷裏的事情,皇上和母後來找過他多次,說什麼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這麼消沉,可是她們能知道什麼呢。
她們隻知道說女人如衣服,死了便丟,這樣的說法若是在以前的話,想必他也是極為認同的,但是現在不同。
他知道了什麼叫愛,什麼叫做焦慮擔心。
這些年裏,他一直都在為司徒曼夭的事情奔波,他也知道,即便自己成功的將司徒曼夭就過來了,她就算是醒了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子,所有的這些他都不想去管,不想去管,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她治好。
“王爺,王妃已經進屋去了,我看她的一直沒有休息,也是累的厲害,所以先讓她去休息了。”
小憐站在楚逸軒的身後了,看著他的背影怔怔的說道。
楚逸軒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那裏看著不遠處的風景半響後才點點頭:“淩楓呢?”
“淩楓公子……”
小憐似乎是有些猶豫,頓了頓,繼續說道:“跟王妃一起躺著!”
楚逸軒心中一痛,將手握成拳頭,狠狠的一拳朝樹枝上打去,眉頭皺的很深,手上的痛意遠遠的不止心裏的痛意。
“好了,你先回去吧,好好的伺候王妃,不要出兩人任何扥差錯,過些時間我們就回去。”
楚逸軒想起身後的人,轉過身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小憐點點頭,眼裏帶著莫名的留戀,楚逸軒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司徒曼夭的身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事情。
既然已經答應了司徒曼夭要在軒王府讓他們兩個人成親,就不能食言,再怎麼樣,也不能讓自己在司徒曼夭心中的分數再大打折扣。
想了想,楚逸軒決定先回一趟先王府。
司徒曼夭最近一直沒有見到楚逸軒的身影,雖然心裏舒坦了很多,可是心裏還是很在意,不是答應了要為自己準備和淩楓成親的事宜的嗎,為什麼現在又忽然的消失了?
中午吃完了飯之後,司徒曼夭幫淩楓擦完手之後就帶著他去外麵曬太陽,現在是秋天,太陽並沒有夏天那麼的熱烈,司徒曼夭以前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曬太陽,現在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她眯著眼睛坐在淩風的身邊慢慢悠悠的和他說話,手上帶著的戒指在陽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
“淩楓,你還要睡多久啊,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就老了!”
說了還自顧自的裂開嘴笑了笑:“你知不知道,現在我一個人要麵對楚逸軒想,心裏有多麼的害怕,他是那種陰晴不定的人,別看他現在脾氣很不錯的,但是睡會知道沒幾天他會不會突然的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呢!”
說到這裏,司徒曼夭用力的歎一口氣,淩楓一直麵容平靜的躺在那裏,他的皮膚是一如既往的白,卻沒有了以前的紅潤,看上去蒼白的有些可怕。
司徒曼夭低著頭認真的把玩著他的手指,漸漸的就糊了眼:“淩楓,為什麼你的手會這麼冷,我不是已經配了曬了很久的太陽了嗎,你為什麼還是這麼的冷,你告訴我啊,你那裏難受,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帶你去看大夫……”
她哭哭啼啼的,難過的要死,楚逸軒在不遠處看著她這幅樣子,隻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難受。
當初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兩個人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
司徒曼夭已經沒哭了,情緒也已經漸漸的穩定了下來,抬起頭看著陽光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逸軒出神的看著她發呆的樣子,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這樣也好啊,就是發呆,也比流眼淚要好,至少不會讓他的心裏一陣一陣的心疼!
然後就收回視線輕輕的歎一口氣,不由得想到,要是自己不喜歡眼前的女人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