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讓見****夷不答,心中怒氣更甚,冷聲道:“心胸狹隘,不容賢才,****夷,你不配做一代宗師!”
“孽障胡說什麼?”譚峭不明究裏,在旁大聲喝止韓德讓。他以為劉皓南的事隻是意外,根本沒想到****夷是故意為之。
韓德讓不再多言,掙紮起身,望著阿萊肅然道:“阿萊,我還有要事回遼國處理,皓南便交給你了!”
阿萊明白他的意思,明尊已死,大光明教的五部尊者也是非死既傷,實力大大受損,但在遼國本土,還有妙火尊者耶律敵烈下屬的上千名火部弟子、魔教餘孽未曾清除,那些支持大光明教的朝中權臣更不會善罷甘休,韓德讓要保證朝中形勢穩定,徹底驅除大光明教,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殺死明尊,鏟除大光明教,隻是韓德讓著手變革遼國軍政形勢,擴大蕭氏後族勢力全盤計劃的第一步而已。
阿萊轉頭看看劉皓南,點頭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
薩滿教的離天、出雲等高手也都先後趕來,扶著韓德讓迅速離開了黑鬆林。
一場大戰終告結束,除了妙火尊者耶律敵烈趁亂逃走,不知所蹤,其他的大光明教人馬都被控製,可謂一敗塗地。
話分兩頭,再說金子淩在混亂的營寨中一路衝殺,直奔拓跋月映被困之所,見四周守衛都已逃得不見,忙奔到近前解救拓跋月映,口中說道:“月映姑娘,委屈你啦……”
話沒說完,便聽啪的一聲響,金子淩左邊臉頰上已挨了一個清脆的耳光。
這一耳光雖然不重,卻將金子淩打得錯愕不已,抬頭見拓跋月映正怒氣衝衝地瞪著他:“臭小子,以後若是再油嘴滑舌,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金子淩以為拓跋月映在為自己戲耍她的事情生氣,也不著惱,笑嘻嘻地道:“你若是不喜歡我油嘴滑舌,那我改了便是,好月映……”
“住口!你我何時親熱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了?”拓跋月映仍是一副冷若冰霜之狀。
金子淩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頓時忐忑起來,囁嚅半晌才道:“月映姑娘,我……”
拓跋月映眼眶一紅,卻落下淚來,突然撲進金子淩的懷裏,帶著哭腔道:“你方才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你那麼久沒回來,我還以為……以為……”話沒說完,便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原來拓跋月映自金子淩被妙火尊者帶走之後,一直擔心他會遇險,心中焦慮無比、愁思百結,可是偏生她性子高傲,見了金子淩之後,縱有再多情真意切的話也說不出來,反倒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
金子淩明白她的心思,心中亦是柔情滿溢,伸臂將她緊緊攬入懷中,兩人久久都不說話。
金子淩知道,他一直想要的那個答案,拓跋月映已經給他了。
這是無聲的承諾,無論將來怎樣,他們都已決定將自己的人生許給對方。
不知過了多久,拓跋月映抬起眼睛看著他道:“子淩,我還不能與你一起……大頭領待我恩重如山,我須得先報答了他,才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金子淩理解她的心思,柔聲道:“知恩圖報,那是理所應當……月映,我會等你的。”
拓跋月映歎了口氣,幽幽地道:“此番擊退了大光明教之後,按照大頭領的計劃,不久便要送元昊入遼為質,我要陪他一起去上京,保證他的安全。我不知道這一去會是多久,也許兩年三年,也許十年二十年……”
“不論多久,我都會等你。月映,此生我心中隻有你一人!”金子淩信誓旦旦地道。
拓跋月映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人慣會油嘴滑舌,隻怕今後再見了別的美貌姑娘,也會這般的詛咒發誓吧!”
“當然不會!”金子淩也正經起來,肅然道:“我姐要離開了,黃金塢的所有生意都將由我正式接管。黃金塢與大光明教這一戰之後,也是元氣大傷,我必須將所有事情打理清楚,才能去上京找你!不過你放心,我們不久後必能相見!”
拓跋月映雙目一亮,問道:“這麼說,你以後便是黃金塢真正的大掌櫃了?”
“那是自然,不知月映姑娘願不願意來做這個老板娘呢?”金子淩正經事沒說上一句,又開始同她玩笑起來。
拓跋月映嗔怪地瞟了他一眼:“你又沒正經了!”
黃金塢與黨項人聯姻,不僅成全了一對情投意合的眷侶,也有利於雙方的生意往來,自然是件好事。拓跋月映出於這方麵的考慮,口中雖沒有明說,心裏早已默認了這樁婚事。
她又想起一事,好奇問道:“對了,你姐當年代你接掌黃金塢的時候,為何要冒用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