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脫胎換骨(1 / 2)

秦王趙德芳是武道行家,一看那院子裏留下的打鬥痕跡和紛亂足印,便知道昨夜此處有一場激戰,而且參戰之人為數不少。

楚王趙元佐急著尋找謝梵音,並沒有留意這些,他還未走到西廂房的門口,便聽琴聲戛然而止,金子淩從房中推門而出,向著楚王遙遙施禮道:“見過楚王殿下,想不到會在此相見!”

楚王與金子淩私下關係甚為密切,故而金子淩明知對方是個假貨,仍做出與他十分相熟之狀,笑著迎上前來。

楚王見狀微覺錯愕,他確實沒想到藏在西廂房中的貴客會是黃金塢掌櫃金子淩。

“金掌櫃,原來是你!”楚王意外之餘,還是滿意地笑了一笑,不管謝梵音昨夜接待的貴客是誰,都可以引發秦王對謝梵音的不滿。以後謝梵音再想重投秦王懷抱,可就不容易了。

楚王的假扮者——綠綺此刻已被嫉妒衝昏頭腦,完全忘記了自己假扮楚王的最初目的,滿腦子隻想著如何除掉謝梵音這個情敵。

金子淩也鎮定地笑了笑道:“昨夜在別鶴居做客的可不是在下一人,還有在下的幾位朋友。”說著回身推開房門,道:“請容我為殿下一一引見。”

楚王沒料到西廂房中還有旁人,大為驚詫,快步走進房間,隻見客席之上坐著一男一女,正是劉皓南和秦若玉,嫦兒立在劉皓南身後。

謝梵音則坐在琴架後麵調音撥弦,一臉專注之色。

房間裏的四人再加上金子淩,賓主各歸其位,神態閑適安然,奏琴的奏琴,賞樂的賞樂,儼然形成一副月夜聽琴宴客的圖景,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之處。

原來,就在楚王、秦王糾纏拉扯之時,劉皓南已在謝梵音、秦若玉的幫助下成功打通了鳩尾、筋縮穴之間的暗脈,形成了任督二脈之間的周天循環,可以自行運氣療傷了。

謝梵音、秦若玉都聽到了外麵的吵嚷之聲,見劉皓南已經無礙,便同時收功,躍下網架,熄滅爐火,走出密室。

按照金子淩本來的打算,倘若楚王等人真的闖進西廂房,自己隻能與嫦兒假扮情人藏到床上去,如此既不會影響謝梵音的聲譽,也能合理解釋自己在別鶴居過夜之事。

不過劉皓南等三人能及時出現,真是讓金子淩喜出望外,急忙安排部署,做出楚王方才所見的那番景象。

此時密室中的爐火已經熄滅,蒸騰的藥氣漸漸散去,密門的位置又被刻意遮擋,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明顯了。

秦王也跟著滿麵錯愕的楚王走進了西廂房,看看房間裏的幾人,頓時明白了一切,不動聲色地道:“原來是金掌櫃在此宴客,元佐,咱們可是魯莽了!”秦王的語氣中暗含責備之意,楚王卻是有苦說不出,他怎會料到會有這麼多人昨夜留宿在別鶴居?

金子淩絲毫不以為忤,微笑著說道:“秦王殿下說的是哪裏話?你們二位可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如若不嫌更深酒冷,便一起坐坐如何?”

其實此時早已天光大亮,哪有什麼“更深酒冷”之說,金子淩故意如此說,是在暗示秦王、楚王,自己這邊的宴席尚未結束,就算他們要拜會梵音居士,也該等宴會散了再說。

楚王的麵色十分尷尬,又見謝梵音自始至終低頭撫琴,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更是懊惱不已,哼了一聲道:“既然梵音居士正在宴客,小王不便攪擾,這就告辭!”說罷,轉身大步離去。

秦王卻沒有跟著楚王一同離開,看著眾人淡淡說道:“幾位的樣子可不像是聽了一夜的琴,倒像是打了一宿的架吧!”眾人臉上那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可沒逃過秦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