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興衝衝跑到玉王府找東陵孤雲,卻拿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東陵飄雪氣急敗壞地回到了宮中,一路走一路不停地咬牙切齒,喃喃自語,設想著幾百種將端木幽凝碎屍萬段的法子!
不行!留著她實在太危險了!至少在她回來之前,東陵孤雲從未有過如此反常的表現,這不能不引起東陵飄雪的警覺!
東陵臨風自東宮出來不遠,便看到東陵飄雪一路念念有詞地走了過來,不由勾出一抹充滿玩味的笑容,順便打了聲招呼。乖乖,這小丫頭真是越長越漂亮,若非她是父皇的義女,還真不想便宜了別人!
東陵飄雪一抬頭,忙屈膝行禮:“飄雪見過太子哥哥!”
“乖。”東陵臨風越看越覺得心癢難搔,不得不盡量轉移注意力,“飄雪,你方才在說什麼呢?是誰惹你生氣了?”
東陵飄雪腦中靈光一閃,立刻長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太子哥哥,你可得好好看著端木幽凝,否則她早晚會給你戴了綠帽子!”
東陵臨風嘴角笑容一僵:“你說什麼?你看到什麼了?”
“還不是那個醜……那個端木幽凝不檢點?”衝著太子的麵子,東陵飄雪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難聽,“太子哥哥你不知道,方才我去韻王府看望七嫂,想不到正好看到端木幽凝在勾引雲哥哥!幸虧我去得早,否則……”
東陵臨風眼中殺氣一閃,雙手已經緊握成拳:他不要端木幽凝做太子妃是一回事,但端木幽凝若果真敢背著他偷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試想他堂堂東宮太子,醜陋不堪的太子妃居然看不上他,而跟別的男人鬼混?單是身為男人的自尊也讓他絕對無法接受!
沉住了氣,他故意笑得十分溫和:“是嗎?那你倒說啥呀,她如何勾引六弟了?”
“她……”
東陵飄雪脫口說了一個字,卻幸好還不算太笨,立刻想到了一點不妥:倘若告訴東陵臨風端木幽凝與東陵孤雲摟抱在一起,的確可以讓他好好教訓教訓端木幽凝,但豈不也將東陵孤雲牽連在內了?
想到此,她故意哼了一聲說道:“太子哥哥,我去韻王府之時,正好看到端木幽凝拚命往雲哥哥麵前湊,雲哥哥不能碰到她,隻好不停地往後躲。若不是我去得早,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來?你可要好好教訓教訓端木幽凝,別讓她真的做出什麼有損皇家顏麵的事!”
看到東陵飄雪閃爍的眼神,東陵臨風便知道她沒有說實話,至少不完全是實話。但緊跟著聯想到東陵孤雲曾經兩次就“湊巧”救了端木幽凝,他心中頓時起了懷疑:難道東陵孤雲對端木幽凝真的……
眉頭一皺,他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說道:“可惡的端木幽凝!居然敢覬覦本宮的六弟?飄雪,你放心吧,本宮絕不會放過她!”
“嗯!狠狠教訓她!”東陵飄雪得意萬分地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太子哥哥再見!”
顧不上理會東陵飄雪,東陵臨風站在原地摸著下巴,不停地陰笑著:想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貓膩?六弟,你未免太小看我這堂堂太子了!既然如此,我也玩點貓膩給你看看!
對了,三天之後是本宮的生辰……
雖然隻是太子生辰,卻也算是宮中一件大事,是以雖然帝王早就下令不得鋪張浪費,文武百官還是早就備好了賀禮,唯恐落於人後。
“娘!快拿我的金釵來!就是太子送我那支!來,幫我戴上……”
“娘!娘!我那身水藍色裙子呢?我要穿那個……”
“含黛!伺候大小姐更衣!”
“映惜,伺候二小姐梳妝……”
一大早,鎮國公府便一片忙亂,喊叫聲此起彼伏。一向以太子妃自居的端木幽雅自不會錯過這個與太子秀恩愛、在文武百官麵前證明自己身份的機會,是以在梳妝打扮上極盡繁複奢華之能事,恨不得將所有貴重的首飾都掛在身上。
梳好頭,她起身換上了那身一個月前就訂好的桃紅色的華美宮裝,打扮得宛如一個要回門的新嫁娘。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得意地一晃腦袋:“幽蘭,你瞧我是不是比咱家那個醜八怪強多了?若你是太子,你會選誰做太子妃啊?”
二小姐端木幽蘭轉頭看她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大姐,你拿小七跟你自己比?有可比性嗎?就小七那張鬼臉,莫說是你,咱們府中最醜的侍女也比她強百倍!如果小七還是從前的樣子,隻怕太子早就對她下手了!”
端木幽雅動作一頓,眼中閃爍著狠毒的光芒:“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毀了她的臉?活該她生得那麼勾人!行了行了,不說了,太子的壽宴就要開始了!”
端木幽雅是為太子而去,其餘幾位小姐則主要是為了在文武百官麵前亮亮相,倘若被哪家的公子甚至哪位皇子看中,豈不也是好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