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盡管情況如此危急,除了驚叫之外南宮羽卻根本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轉身逃跑的力氣都沒有!聽到她的尖叫,蘇文柳本能地回頭,卻也隻能徒勞地大喊了一聲:“夫人小心!!”
此時,狼狗距離南宮羽的麵門已經不足一尺,眼看就要撲個正著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無形的力道陡然自一旁疾射而來,瞬間擊在了狼狗的身上,令其發出幾聲淒厲的尖叫,繼而砰的一聲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呼呼直喘,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蘇文柳顧不得擦一擦滿頭的冷汗,奔過來扶住了臉色煞白的南宮羽:“夫人!夫人您怎麼樣?!夫人……”
“我……沒事,”南宮羽困難地搖了搖頭,身軀跟著一晃,“文柳,這狗……是怎麼回事……”
蘇文柳轉頭看了一眼,跟著眉頭一皺:“這不是二夫人院裏的狼狗黑蛋嗎?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而且還險些傷到夫人?夫人,我們快回去,我給您請大夫來看看,千萬莫要動了胎氣。”
黑蛋雖然並不曾碰到南宮羽,卻著實把她嚇得不輕,不但心髒毫無規律地狂跳著,甚至連胃部都發生了劇烈的痙攣,令她惡心欲嘔。生怕孩子果真出了問題,南宮羽也不多說便點點頭在她的攙扶下離開了。
不遠處的樹後,晏尋歡閃身而出,眸中閃爍著冷意:姑娘所料果然不錯,她一“傷重垂危”,幾位夫人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對南宮羽腹中的孩子下手了!隻不過有我在,你們休想!
一路躲在暗處,護送著南宮羽回到住處,確定她暫時安全了,晏尋歡才悄悄回到了幽凝軒,決定提議端木幽凝加快腳步,趕緊揭穿這幾個人的真麵目,讓端木文庭把她們趕出去算了!倒不是他嫌辛苦,而是百密總有一疏,萬一一個看護不及,南宮燕等人的詭計真的得逞了,豈不是又坑害了一條無辜的人命?
看著躺在地上出氣多、入氣少的狼狗黑蛋,再聽到心腹蔣全的稟告,南宮燕等三人眼睛都瞪圓了:什麼?無緣無故突然飛了出去?南宮羽又不會武功,那狗如何飛出去的?
“你沒看錯?”溫如絲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那狗的確是無緣無故飛出去的?”
“是,”蔣全點了點頭,“本來黑蛋已經要撲倒夫人了,可是不知為何,卻突然往旁邊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幾人麵麵相覷,溫如絲已經煩躁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帶著這死狗下去吧!記住:守口如瓶,不準對任何人透露一個字!”
蔣全連聲答應,立刻抱起那半死不活的狼狗退了下去。溫如絲遺憾地咬了咬牙說道:“姐姐,你看這可如何是好?那狗怎就會突然飛出去了呢?難道夫人有上天保佑……”
“什麼上天保佑,我就不信這個邪!”南宮燕惡狠狠地冷哼了一聲,“依我看,肯定是老爺怕姐姐出事,所以暗中安排了高手在保護她!”
有道理。二人點了點頭,溫如絲接著說道:“那可如何是好?咱們三個都不懂武功,根本對付不了那些高手……”
南宮燕苦思冥想了片刻,不但未能想到行之有效的方法,反而感到頭痛欲裂,便煩躁地擺了擺手說道:“別慌,再想想辦法,我們一定可以成功的!我有些不舒服,你們先回去,有事我會找你們。”
上天保佑?我偏不信!為了我的兒子能夠當上鎮國公,就算逆天而為又怎麼樣?哼!
夜色漸深。
肖展飛邁步而入,就看到東陵孤雲正坐在桌旁,望著窗外的月色出神。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回:“怎樣?”
“一切正常。”肖展飛回答,“七小姐依然昏迷,晏尋歡守在她的床前,寸步不離。王爺,你懷疑七小姐有問題?”
“我隻是想不起,靈淵大陸上何時出了如此厲害的人物!”東陵孤雲淡淡地回答,“端木幽凝的身手已足可與我一較長短,什麼人能夠從正麵連刺她兩劍,將她傷成這個樣子?”
肖展飛點頭:“的確令人匪夷所思。按說若果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存在,我們就絕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果真深藏不露,或者不願被世人所知。”
東陵孤雲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麼,一名心腹侍衛突然敲門而入,低聲說道:“王爺,高正良醒了!”
“哦?”東陵孤雲站了起來,“走,去看看!”
來到密室,果然發現高正良已經蘇醒。隻不過怕他做出什麼過激之事,看守的侍衛已經封了他的穴道,令其不能言不能動。看到東陵孤雲進門,他眼中浮現出明顯的驚懼,卻苦於一個字都說不出,鼻尖額頭倒是立刻冒出了細細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