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疑惑地接過香囊:“為什麼?”
南宮燕陰沉沉地冷笑一聲,衝二人招了招手。二人心領神會,立刻把頭湊了過去,她便在耳邊耳邊低低地說了些什麼。
商議之後,三人各自起身,若無其事地離開了。不多時,南宮燕便熱情萬分地拿了一些針線布料來到南宮羽房中,興致勃勃地說要給即將降生的小公子做新衣,讓南宮羽幫她參謀一下。
南宮羽自是不疑有他,當下與她一起裁剪、縫製,並不時地說說笑笑。二人正在做新衣的當兒,溫如絲在丫鬟的陪伴下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略顯誇張地笑著:“喲!做新衣服呢?給小公子的啊?”
“是啊!”南宮羽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說燕兒是太心急了,是不是男孩兒還不一定呢,都是凝兒亂說的……”
“那可未必。”溫如絲假笑著,“如今誰不知凝兒是如假包換的神醫,她說是公子,那自然錯不了!對了,我來找夫人,是想請夫人瞧一瞧這塊布料如何,也打算給小公子做身新衣呢!”
三人仿佛商量好了一般,不多時江安榮也趕了過來,不過總算不是要做新衣了,說是要給小公子做頂虎頭帽,但又不太精通此道,特來請教的。
整整一個下午,三人都呆在南宮羽的房間各自忙碌,倒是顯得其樂融融,仿佛親姐妹一般和睦。隻不過這和睦究竟是真是假,便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一直躲在暗中監視的晏尋歡原本以為這三人必定又是不安好心,是以不敢放鬆警惕,始終緊緊盯著三人的一舉一動。然而直到夜幕降臨,丫鬟來請四位夫人去吃晚飯,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絲毫想對南宮羽不利的企圖。
莫非這三個人都已改邪歸正了?那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晏尋歡搖搖頭,等四人離開之後立刻回到幽凝軒,將此事告訴了還在裝昏迷的端木幽凝。
“什麼也沒做?”端木幽凝沉吟著,片刻後一聲冷笑,“絕不可能!南宮燕她們此時最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就是我娘腹中的孩子,她們絕不會真心為這個孩子做新衣的!”
“是,我也這樣認為。”晏尋歡眉頭微皺,“但我可以肯定,至少整個下午,她們之中沒有任何一人試圖對夫人做什麼。或許,她們還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
端木幽凝想了片刻,依然不得要領,便點頭說道:“尋歡,你辛苦了,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了!”
吃過晚飯,南宮燕等人也不急著離開,拉著南宮羽天南海北地聊了好久,直到南宮羽實在困得支撐不住了,她們才詭異地彼此對視一眼,接著各自散去了。
回到房中的南宮羽根本什麼都不想做,洗漱過後便上床歇息,並很快沉入了夢鄉。
夜色漸漸深沉,少頃,一道黑影悄悄潛入房中,正是端木幽凝。仔細檢查了一遍南宮燕等人留在此處的針線布料等等,卻並未發現有什麼問題,她又靠近南宮羽為她把了把脈,依然沒有什麼收獲。
想了想,她立刻穿窗而出,首先來到了南宮燕的房間。經過一番暗查,她終於靠近了床前,鼻端卻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盡管為了掩飾其本身的味道而加入了其他香料,卻依然逃不過她的鼻子!
驟然意識到了究竟是怎麼回事,端木幽凝臉色一變,立刻循著那股味道找到了那個藏在南宮燕衣服內的香囊!掏出香囊中的東西湊近鼻端一聞,她不由輕輕一咬牙,恨不得一劍捅死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南宮燕!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簡直視人命如草芥!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手中的香囊,端木幽凝冷冷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南宮燕等人依然早早地便來到南宮羽的房間,而且一坐就是一整天。南宮羽雖然不知這些人的陰謀,但也不是傻子,也隱隱覺察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從前這幾個人見了她雖然也顯得恭敬,但卻客氣而疏遠,能不見麵便不見麵,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親熱了?
不過懷疑歸懷疑,當竹葉來報,說端木幽凝的手腳已經有了反應,眼看就要清醒過來之時,她立刻便將這些懷疑扔到一旁,隻顧開心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