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幽凝點頭:“我明白,你有你必須做的事,不必解釋,我說過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隻認你是東淩孤雲,其他的與我無關。”
東淩孤雲又是一笑:“這話我愛聽……啊!”
一句話尚未說完,他突然感到肩頭傳來一陣劇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被捏碎了一般,猝不及防之下,他終於忍不住失聲大叫了起來。
端木幽凝籲出一口氣,將暗器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不過是將暗器取出來了而已,用得著叫那麼大聲嗎?”
暗器居然取出來了,劇痛自然也就跟著緩和。喘過一口氣,東陵孤雲早已脫力一般趴在了桌子上:“你這是取暗器嗎?分明是挖坑呢……”
端木幽凝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哪裏還有功夫多說,立刻將傷口處理幹淨,接著止血、消毒、包紮,又將他身上所有血跡都清理掉,總算收拾妥當了才喘口氣問道:“好了,覺得怎麼樣?”
東淩孤雲早已痛得臉色蒼白,甚至連唇上都沒有了絲毫血色,不過好在精神還不錯,點頭說道:“很好。”
端木幽凝目光閃閃地看著他:“很好?有多好?”
東淩孤雲抿了抿唇,突然一下子垮了下去:“能有多好?痛死了……”
端木幽凝笑出了聲:“忍著些吧,我已經幫你上了藥,疼痛會慢慢減輕。我這裏有幾套男子穿的夜行衣,你先把這身濕衣服換掉。”
說著,她從衣櫥中取出一套衣服遞了過來。東淩孤雲皺皺眉:“沒有力氣。”
沒有力氣飛簷走壁,換個衣服還是可以的。不過既然有你,我為何要費那些力氣?
就是讓我幫你換唄?
端木幽凝歎了口氣,認命地幫他將外衣脫掉,脫到裏衣時卻不由紅了臉:“這個……”
東淩孤雲微笑地看著她泛起紅暈的臉:“繼續脫,我不介意。”
端木幽凝黑線:你是不介意,我介意好不好?我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卻要幫一個男子寬衣解帶,這要是傳了出去,好說不好聽吧?
“怎麼了,怕吃虧?”東淩孤雲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笑意,“是你脫我的衣服,不是我脫你的,我都不怕吃虧,你怕什麼?”
端木幽凝冷笑,抬手就將他的裏衣脫了下來:“說得對,可以一飽眼福,我不但不吃虧,反而有得賺!”
口中雖然說得豪邁,然而當東淩孤雲白皙細膩不輸給女子的身體呈現在眼前,端木幽凝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勉強保持著鎮定替他將上衣穿好,她已經無論如何沒有勇氣去脫東淩孤雲的底褲:“這個你……你自己來吧,我……”
東淩孤雲嗬嗬一笑:“罷了,饒了你,背過身去。”
端木幽凝鬆了口氣,立刻轉身背對著他。如今一個時辰雖然還未過去,藥效卻已經進一步減退,至少穿脫衣物沒有太大的問題。
換好衣服,東淩孤雲一邊整理一邊開口:“好了,轉過身來吧,扶我去床上躺一下。”
端木幽凝依言照做,小心地扶著他躺到了床上。東淩孤雲吐出一口氣,笑得異常溫柔:“你此番救了我一命,我該如何報答?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端木幽凝麵不改色:“不敢當,湛王也救過我,咱們扯平了。何況就算扯不平,我也不敢接受。”
東淩孤雲登時滿臉哀怨,甚至輕輕咬著唇角:“你這是打算始亂終棄?別忘了方才你已經看了我的身體,我就是你的人了,不許給你許給誰?”
你方才還說我?我瞧你這演技也不輸給誰!
端木幽凝氣樂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方才也看了我的身體,我都沒說什麼……”
“所以,你也是我的人了。”東淩孤雲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認真,甚至輕輕握住了端木幽凝的手,“自我記事以來,任何一個女子,即便是我的母妃,也從不曾再看到過我的身體,今日我卻為你破例。你一向冰雪聰明,別告訴你不懂這代表了什麼。”
端木幽凝微微一怔,眸中的光芒同樣變得溫柔:“是,我懂,因為我也是。”
“你也是?”東淩孤雲微笑,“就是說,你的身子也隻有我看過?既如此,你還敢不承認已經是我的人?還有我忘了告訴你,你的肌膚好美,好香,我好想……”
端木幽凝臉蛋更紅,卻大著膽子反問了一句:“好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