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侍衛立刻送上一把短刀,歐陽玉婷伸手接過,慢慢走到了端木幽凝麵前,猙獰地笑著:“你左臉上有道疤是不是?如果你再不招,本小姐就在你的右臉上添一道一模一樣的疤!說!是誰指使你盜取丞相府的財物?!”
端木幽凝眸中有冷芒一閃而過,微微喘息著說道:“我說過此事非我所為,沒什麼好招的。”
“很好!”歐陽玉婷磔磔地怪笑著,“那麼,就休怪本小姐無情了!”
說著,她抬手就要去揭端木幽凝臉上的麵紗。端木幽凝目光一寒:“慢著!”
歐陽玉婷動作一頓,氣得直咬牙:混蛋!不是不招嗎?那你繼續硬啊!本小姐非讓你變成真正的大花臉!悻悻然地哼了一聲,她嘲弄地問道:“怎麼,想清楚了?”
“我想不清楚不要緊,”端木幽凝淡淡地開口,“我隻是想提醒歐陽小姐想清楚,要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倘若到時候沒有了回頭路,別怪我沒有把話說在前頭!”
不知為何,歐陽玉婷突然感到一股森森的寒意驟然席卷而來,令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然而看到端木幽凝渾身是血的樣子,再想想那確鑿的證據,她又重新變得得意起來:“絕路?本小姐倒要看一看,今日到底是誰要走上絕路!不過……你原本就是個醜八怪了,臉上多道疤少道疤也沒什麼區別,不如……換換這個怎麼樣?”
說著,她居然將短刀移到了端木幽凝的手腕處,得意地微笑著:“你若再不招供,本小姐就挑斷的手筋,還不招供,再挑斷你的腳筋,你若還撐得住,本小姐就刺瞎你的眼睛……你覺得怎麼樣?”
端木幽凝居然十分認真地想了想,又十分認真地點頭:“還不錯,比在我臉上添道疤有意思,就這麼辦吧!”
歐陽玉婷愣了一下,繼而有些惱羞成怒:“好!這是你逼我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她手腕一動,立刻就要挑斷端木幽凝的手筋!
就在此時,隻聽內侍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皇上?!皇上怎麼會來?!
不等歐陽玉婷反應過來,隻見麵前人影一閃,東陵洛曦的怒喝聲跟著響起:“歐陽玉婷!你想做什麼?!”
呼啦啦!所有人(除了端木幽凝)立刻跪倒,山呼萬歲:“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被那聲怒喝嚇得不輕,歐陽玉婷卻並不如何緊張,垂首答道:“回皇上:臣女正在審問丞相府竊案的主謀……”
“胡鬧!”東陵洛曦猛一揮手,越發惱怒,“丞相府竊案分明是無影幫所為,與端木幽凝有何關係?!端木幽凝,你怎麼樣?!”
一起前來的端木文軒看到變成血人的端木幽凝,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奔過去輕輕扶住了她顫聲叫道:“凝兒!凝兒你怎麼樣?凝兒……”
“父……父親……”端木幽凝氣息奄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咽下這口氣,“我……我……”
歐陽玉婷怒極:好你個端木幽凝,還真會演!方才明明活蹦亂跳,皇上一來你就奄奄一息了是不是?!
惱怒之下,她刷的抬頭一指:“皇上!您不要被端木幽凝給騙了!她方才明明好得不得了……”
“一派胡言!”東陵洛曦厲聲打斷了她,“人都被你打成了這個樣子,哪裏好得了?不然朕也將你打成這個樣子試試?!”
……
歐陽玉婷惱怒之極,卻隻能忍氣吞聲:“是……臣女……無狀,請皇上……恕罪……”
“哼!”東陵洛曦重重地哼了一聲,對她異常不滿,“朕不知你究竟找到了什麼證據,居然對一個無辜之人下此狠手!你且回府,朕稍後自會問個清楚明白!鎮國公,立刻將端木幽凝帶回府中,朕會派最好的禦醫前去給她醫治!”
什麼?!這……
極度不甘心的歐陽玉婷還要據理力爭,然而看到東陵洛曦要殺人一般冰冷的目光,她登時什麼都不敢再說,隻得眼睜睜地看著端木文軒將端木幽凝抱了出去!
冷冷地看了歐陽玉婷一眼,東陵洛曦也甩袖而去,心下兀自有些後怕。倒不是他有多在意端木幽凝,而是她一身係玉麟國之未來,絕對不容有失!萬一今日她死在歐陽玉婷手中,那玉麟國豈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