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幽凝點頭,取了一些迷藥遞過去:“每隔三個時辰讓他們聞到一星半點,他們便插翅難飛,而且休想有機會自盡。”
白鷹道了聲謝,吩咐眾侍衛將六人帶下去審訊。其餘人也施禮告退,索天漓才急得一步竄了過來:“姑娘,你真的沒事?”
“安啦!放心!”薑明月笑嘻嘻地冒了出來,“就憑這幾個小毛賊,怎麼可能是姑娘的對手?”
也是,險些忘記姑娘是世間罕見的高手了。
索天漓的一顆心通的落了回去,卻故意一瞪眼睛說道:“你還說呢!大半夜的不好好保護姑娘,就知道睡懶覺!”
薑明月癟了癟嘴,滿臉委屈:“太子殿下你別冤枉我,我哪有睡懶覺?是姑娘怕你出意外,派我暗中保護於你了!”
索天漓一愣,轉頭看向端木幽凝,後者笑了笑:“嗯。你雖然身手卓絕,畢竟有病在身,不宜勞累。我便告訴明月小心看護著你,免得被人有機可趁。”
索天漓頓時有些訕訕然,上前幾步抱拳:“明月姑娘,你看這……”
薑明月身子一扭,繼續生氣。索天漓撓了撓頭,卻險些將假發撓下來,隻得苦著臉說道:“要不我跪下向你賠罪……”
“別!”薑明月嚇了一跳,一把扶住了他,“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開玩笑呢!你還病著,快回屋躺下!”
扶著索天漓回寢室躺下,薑明月又幫他整理了一下棉被,這才起身退到了端木幽凝身後,順便問了一句:“姑娘,這些刺客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你啊?”
“因為有人不想讓我繼續活著。”索天漓接過話頭,冷冷一笑,“隻要姑娘出了意外,便沒有人替我做開顱術,我自然就死定了!”
薑明月恍然:“既如此,幕後主謀應該很容易找吧?如果你不幸身亡,誰得到的好處最多?”
索天漓愣了一下:“你說二弟和三弟?不,不可能!如果他們果真心懷不軌,早就動手了,怎會等到今日?”
“我沒說一定是他們,隻是提供一種可能。”薑明月摸著下巴做沉吟狀,“如今我們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多加一種‘不可能’沒什麼,若是漏掉一種‘可能’就會很麻煩。”
這話簡直大有道理,索天漓失笑之餘,眼中不由浮現出明顯的讚賞:“說得好。一段時日不見,你這丫頭又聰明了不少,可喜可賀。”
薑明月略有些赧然,接著大大方方地點頭:“那是,跟著姑娘這樣的主子時間久了,再笨的人也會變聰明的。”
“說正事。”端木幽凝笑笑,將話題拉回到正路上,“尋歡,除了兩位皇子,還有誰最有可能對你下手?”
索天漓皺著眉頭仔細想著,一時之間卻不得要領:“十歲之後我一直在珈華寺修行,然後便去了玉麟國,如今剛回來沒幾個月,根本沒有機會得罪什麼人,也不曾跟誰有利益衝突,或者有是有,但我並不知道?”
端木幽凝沉吟著點頭:“若是如此,咱們稍安勿躁。對方如果真的與你不死不休,那麼一計不成便必定還有第二計,千萬小心!”
索天漓皺了皺眉:“對了姑娘,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在今晚動手的?居然還提前讓明月來保護我?”
端木幽凝目光一閃,故意笑了笑:“我不知道,隻是以防萬一。我能為你做開顱術已經不是秘密,如果有心懷不軌之人,他們就一定會對我下手。所以不隻是今晚,最近幾晚明月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你。”
索天漓轉頭看著薑明月,笑得十分溫柔:“明月,辛苦了。”
薑明月豪爽地一揮手:“沒什麼,應該的!不過你若真想感謝我,我想向你討個恩典。”
“說。”索天漓微笑,“有求必應。”
“我不愛叫你太子殿下,”薑明月調皮地眨著眼睛,“姑娘都叫你尋歡了,我繼續叫你晏大哥行嗎?”
索天漓嗬嗬一笑,眸中充滿寵溺:“我就怕你不肯叫。”
薑明月這才滿意地點頭,又習慣性地摸著下巴:“說起來這些人也太不長眼了,居然在本姑娘這個殺手之王麵前搞暗殺?找死!不過依我看,白鷹是問不出什麼的,為雇主保密是殺手的基本原則。”
“嗯。”索天漓讚同地點頭,“就算他們熬刑不住願意招供,隻怕也說不出什麼。幕後主謀既然如此處心積慮,又怎會以真麵目示人?”
“所以,我們必須加倍小心。”端木幽凝做了最後總結,“想盡一切辦法,讓主謀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