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塵埃落定(1 / 2)

眼見到達目的地,她暫時停了下來,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堂堂一國之君畢竟不是誰都能隨意見到的,何況無憑無據,她也不知如何才能取信於人。就在這個時候,索天洌突然找上了門。

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婆子,自然不是索天洌的對手,張媽很快便將事情經過和盤托出,油盡燈枯的她也在這一刻氣絕身亡,帶著無限的悔恨和遺憾。

得知蒲平竹居然還有如此大的秘密,索天洌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也算表示感謝,他將張媽草草掩埋,然後帶著玉釵回到宮中,找上了蒲平竹。

當日蒲平竹一看到那支玉釵,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包袱拿回來之時,她便發覺裏麵的金銀首飾少了一些,還曾疑心是心腹偷偷拿走了,但她的心腹卻堅決不承認,此事隻得作罷,想不到居然落到了索天洌的手中。

得知索天洌已經知道一切真相,蒲平竹根本沒得選擇,隻能聽他擺布,開始給索天漓下毒。隻不過他們都不曾想到,這一切根本瞞不過端木幽凝,終於導致今日的一敗塗地!

“很好!”索銘澤點頭,傷心氣憤之下,他不停地冷笑,“真是朕的好皇後,好兒子,居然在朕的眼皮底下玩出如此多的貓膩,你們可真對得起朕!”

“父皇!兒臣知錯了!”索天洌動彈不得,無法磕頭認罪,隻得哀聲嘶喊,“兒臣是被私欲衝昏了頭腦,才會傷害太子哥哥,求父皇再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絕不會再犯!”

“是嗎?”索銘澤冷冷地看著他,“你是第一次為了私欲如此處心積慮嗎?玉麟國三國盛會上,你做過什麼都忘了?”

索天洌一呆,繼而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索銘澤冷笑,輕輕招了招手,便見兩名玄衣衛押著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洌兒,這個人是誰,不用朕告訴你吧?你勾結紮瓦西部落餘孽破壞三國盛會,意圖挑起玉麟國與天龍國之間的戰爭,從而嫁禍沐兒,你好從中得利,是不是!?”

索天洌下意識地搖頭:“不!兒臣……”

索銘澤哪裏容許他狡辯,再次揮了揮手,其中一名玄衣衛一把撕下了黑衣人的人皮麵具,居然是已經服毒身亡的木龍溪!

當日三國盛會上,他假扮索天沐的貼身侍衛混進使者團中,號稱要與三國高手比試暗器,卻趁機襲擊東陵洛曦。事情敗露之後,他坦誠身份,說是紮瓦西部落的幸存者,為了給族人報仇才想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接著服毒自殺。

然而正是因為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睛,端木幽凝早已讀取了木龍溪的記憶,知道他並不曾說出全部的實情!

他來自紮瓦西部落是真,想要為族人報仇也是真,但能夠混入使者團,並伺機挑起戰爭卻是索天洌的授意!原來他早已被索天洌招致麾下,隱姓埋名等候時機。索天洌曾經承諾,隻要他盡心做事,定會將滅掉紮瓦西的罪魁禍首交給他,任他處置!

前往玉麟國之前,索天洌便交給他一種可令人暫時假死的藥物。眼見無路可逃,木龍溪立即咬破毒囊,令所有人都以為他已服毒自盡,並將他的屍體扔到了亂墳崗。不久,他便清醒了過來,立即易容改扮回到了天龍國,照舊做索天洌的秘密侍衛。

盡管當時便知道了這一切,端木幽凝卻並未急著開口。一來那是天龍國家事,她無權插手。二來當時她並不知道晏尋歡是天龍國太子,也沒有立場插手。三來這一切都是她從木龍溪的記憶中讀到的,若是貿然告訴索天沐,豈不是很容易引人懷疑?

那晚端木幽凝便聽出他的聲音十分熟悉,一番苦思冥想之後終於發現正是木龍溪。時機成熟之後,她便將這一點告訴了索銘澤與索天漓,今夜行動之前,索天漓才秘密派人將木龍溪控製了起來。

眼見木龍溪的真麵目被揭穿,索天洌哪裏還說得出半個字來?索銘澤冷笑一聲說道:“來人!將索天洌和木龍溪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玄衣衛齊聲答應,上前將二人帶了出去。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他處心積慮策劃許久,到頭來不僅未能問鼎王座,甚至淪為了階下囚,個中滋味,隻怕唯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眼見索銘澤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蒲平竹渾身一激靈,砰砰地磕著響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索銘澤看著她,目光入骨地冰冷:“你當年偷龍轉鳳,竊取皇後之位,本已犯下大錯,如今東窗事發,不僅不思悔改,反而毒辣到謀害太子,簡直罪無可恕!皇後你也不必做了,去冷宮麵壁思過吧!”

蒲平竹一愣,接著白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