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閔心柔鬆了口氣,繼而有些奇怪,“既然如此,為何幽凝直到如今還沒有動靜?會不會是她或者你有什麼問題……”
“不會,”東陵孤雲毫不猶豫地搖頭,“母後您別忘了,當年去風情穀的路上幽凝便懷了身孕,隻是因為時機不對孩子才未能降生,足以說明我們都沒有任何問題。”
閔心柔恍然:“倒也是。那就是說機緣還未到,是母後太心急了。不過你們也不能總是如此聽之任之,不如去找太醫瞧瞧,看是否需要服些補品補藥調理調理身子,或許比較容易受孕。”
東陵孤雲如今滿腦子都是全國上下越來越嚴重的旱情,哪裏顧得上這些?是以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便起身告辭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閔心柔的神情卻有些凝重,而這份凝重並不僅僅是因為如今的旱情。
原本是想回禦書房批閱奏章,走到半路卻實在沒有心情,東陵孤雲便轉而往天鳳宮而來。端木幽凝正坐在窗前的桌旁作畫,見他進來忙扔下筆上前施禮:“臣妾參見皇上。”
“罷了!”東陵孤雲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朕乏得很,你陪朕去榻上躺一會兒。”
看著他滿臉的疲倦,端木幽凝點頭答應:“是,皇上請。你們都退下吧!”
湘南等人施禮退下,並將門關了過來。端木幽凝早已伺候東陵孤雲將外衫脫下放在一旁,又替他脫了鞋子,扶著他躺了下去。東陵孤雲輕輕拍拍身邊的位置:“你也來。”
端木幽凝應了聲是,慢慢躺了下去,歎口氣說道:“國事繁忙,皇上還是注意龍體,為國保重。”
“忙是不要緊的,”東陵孤雲摟她入懷,輕嗅著她身上的幽香,緊繃的神經終於慢慢放鬆,“可是如今旱情嚴重,百姓眼看就要揭不開鍋,朕這心裏委實難受得很。”
端木幽凝依偎在他懷中,眸子微微地閃爍著:“即便如此,也不是皇上的錯,百姓不會怪皇上的。”
“可是朕會怪自己啊!”東陵孤雲搖了搖頭,“東陵洛曦身為亂臣賊子,他在位時玉麟國風調雨順。輪到朕這真龍天子登上皇位,反而旱情嚴重,民不聊生?朕這皇帝做的還真是失敗。”
端木幽凝搖頭:“話不是這麼說。東陵洛曦在位時風調雨順,但他殘暴不仁,濫殺無辜,令百姓苦不堪言,哪比得上你仁政愛民,得萬民景仰?放心吧,百姓不會將如今的旱情怪罪到皇上頭上的。”
東陵孤雲仰起臉,在她唇上輕輕親了親,總算展顏一笑:“聽了你這些話,朕心裏可好受多了,但願百姓真的不會怪朕就好了。對了,方才朕去給母後請安,碰到貴太妃,她說英雅有喜了。”
“真的?”端木幽凝聞言自然十分高興,“這丫頭,這麼大的喜事居然不告訴我,絕殺門那些傳遞信息的法子都忘了嗎?”
“說起來,你我成親也有不少時日了。”東陵孤雲的手慢慢滑向她的小腹,“而且這一年來朕也很努力地耕耘,怎的還沒有造個小人兒出來?莫非他知道朕不喜歡他,嚇得不敢來了嗎?”
端木幽凝忍不住失笑:“沒有的事,不過是機緣不到罷了。先前臣妾也擔心身體有什麼問題,特意召太醫來瞧了瞧,他們都說臣妾一切正常,隻需放鬆心情,順其自然就好。”
東陵孤雲聞言心情一鬆,笑得更加開心:“朕就說不會有問題,你還不信。一定是朕還不夠努力,不如趁著此刻陽光正好,朕再努力一些……”
說著,他已三下五除二解開端木幽凝的衣帶,俯身壓了上去。端木幽凝倒是吃了一驚,立刻就要掙紮:“皇上不要!大白天的……”
“怕什麼?”東陵孤雲的氣息已微微有些急促,“你是朕的人,朕想要你還分什麼白天黑夜?嗯……你好香……”
端木幽凝俏臉一紅,屈服在他的柔情攻勢之中。
一番雲雨溫存,東陵孤雲緊繃的神經越發輕鬆了些,暗中寬慰自己這是上天給他的考驗,熬一熬總會過去的!
幾日之後,在柯正言的張羅之下,祈雨一事已全部準備妥當,東陵孤雲便在萬眾矚目之下上壇敬香,暗中禱告上蒼,希望上天垂憐,體恤百姓之苦,能夠降下甘霖解此危難。
然而這番努力注定白費,上天根本不曾聽到他的聲音,幹旱依然不緊不慢地持續著。日以繼夜的煎熬中,又是兩年的時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