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話,冷秋波顯然不敢苟同,沉默片刻仍然搖了搖頭:“大嫂,婚姻大事需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錯,但還應該盡量遵從孩子們的心意不是嗎?如果能夠兩情相悅,何必一定要強行婚配?”
這話一出口,蔣氏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底,不由慢慢點了點頭,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淡:“臣婦明白了,原來皇後娘娘也不讚成這門婚事。”
冷秋波搖頭:“大嫂誤會了,如果天沅和瑞君彼此傾心,兩情相悅,這門婚事本宮自然舉雙手讚成。但天沅既然對瑞君無意,本宮又怎能勉強於她?這麼說吧,如果現在天沅跟本宮說她願意嫁給瑞君,而瑞君又還願意娶她的話,本宮立刻就點頭答應!”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蔣氏也有些無言以對,就算再不甘心,她也隻得慢慢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以後再說吧。臣婦告退了。”
冷秋波點頭,看著她退了出去,不由撫著額頭歎了口氣。她知道這個結果讓蔣氏很不高興,甚至有些怒氣衝衝,但是她又能如何?作為母親,她做不到親手葬送女兒一生的幸福快樂。
自從在這皇宮之中安定下來,端木幽凝頓時覺得有些無聊。如今她遠在天龍國,玉麟國發生的一切都已經不需要她去操心,孩子又尚未出生,怕她太過勞累,獨孤洌又什麼都不讓她做,她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悶壞了。
雖然索天漓和東陵英雅就在她的隔壁,但他們還要為孩子忙碌,更有許多事情要做,她也不好意思整天拉著人家陪她聊天。
最重要的是索天沅學武成癡,整天纏著獨孤洌教她劍法,把這個唯一能陪她說話聊天的人也搶走了,讓她苦笑不已。
歎了口氣,她隻得站起身在房中慢慢地來回溜達,暗中盤算著是不是也讓獨孤洌去給她買些針線布料回來,也學著其他那些孕婦的樣子給腹中的孩子縫幾套衣衫,還可以打發一些時間。
正想著,隻聽一陣腳步聲響,她回頭一看不由奇怪地問道:“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不會是公主學煩了吧?”
獨孤洌搖了搖頭:“是侍女來報,說皇後娘娘有事找她。”
端木幽凝了然地點頭,卻接著苦笑起來:“你就好了,每日跟公主卿卿我我,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百無聊賴,我都快悶死了!”
獨孤洌不由笑了笑:“怎麼,吃醋啊?那好吧,從現在起我留在這裏陪你,再也不教公主了,這總行了吧?”
端木幽凝狡黠地笑笑:“那怎麼行?我可不敢破壞你的好事,免得到頭來你怨我。”
獨孤洌笑笑,再開口時已經跳過了這個話題:“咱們已經來了半個月了吧,你還打算在這裏呆多久?別忘了皇上可是說過,一定要保證孩子在他的麵前出生。”
端木幽凝暗中計算了片刻:“我說過,離開玉麟國的主要目的就是保證德妃的孩子在我回去之前出生,我們來的時候走了三個月,估計回去也得三個月左右,如今我腹中的孩子才四個多月,完全來得及。不過長期留在這裏打擾索天漓他們也不合適,這樣吧,最多再住半個月,我們便啟程往回趕。”
獨孤洌點頭:“那好,就這麼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你想住得更長,我也不能答應,否則萬一來不及還往回趕,孩子竟然在半路出生可怎麼得了?”
商議既定,端木幽凝便想要獨孤洌去給她買一些針線布料回來,就算在這裏住的時間已經不長了,接下來在路上的三個月也需要找點事做。
不過不等她開口,便聽到索天沅的聲音傳了進來:“師父!師父你在不在?我進來了!”
獨孤洌還未來得及答應,她便一步闖了進來,緊跟著眉開眼笑:“師父,你也太沒有耐心了,我不過剛剛離開了一會兒你就走了,害得我一頓好找。”
獨孤洌笑了笑:“我以為皇後娘娘叫你前去必定要耽擱很久,我又不放心幽凝,便回來看看。”
索天沅笑嗬嗬地說道:“師父,你不必擔心,我也知道皇後娘娘麵前少不了人伺候,所以我派了很多宮女守在外麵,皇後娘娘隨時可以吩咐她們做任何事。”
端木幽凝含笑點頭:“我沒事,你們放心吧,你接著去教公主就好。”
得到許可,索天沅立刻拖著獨孤洌離開,端木幽凝不由苦笑了一聲,行了,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索天沅拖著獨孤洌走到半路,突然看到蔣氏從前麵不遠處走了過去,不由撇了撇嘴:“舅媽怎麼還沒走?肯定又跟母後說了些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