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身形,他如飛一般迅速趕回了皇宮,並且馬不停蹄地竄到了皇後的寢宮。守門的侍衛隻來得及看到人影一閃,眼前便沒了蹤影,不由麵麵相覷:方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進去了?
此時的冷秋波剛剛午睡了片刻起床,正坐在大廳喝茶,獨孤洌已經嗖地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皇後娘娘,公主被人暗算,快命人準備一桶冰水,遲了就來不及了!”
冷秋波瞬間臉色大變,手中的茶碗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跌個粉碎!顧不得理會,她跳起身奔了過去,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你說什麼?被人暗算?來人!快去準備一桶冰水!”
侍女忙不迭地答應一聲,轉身飛奔而去。看到索天沅身上居然裹著一件男子的衣服,冷秋波心中頓時掠過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不過幸好獨孤洌已接著說道:“皇後娘娘請放心,幸虧屬下去的還算及時,公主並不曾吃太大的虧,而且並不曾失了清白。”
冷秋波聞言,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接著卻又氣得咬牙切齒:“是誰,到底是誰?居然敢做這樣的事?”
獨孤洌沉默片刻:“是冷公子。”
冷秋波呆了一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瑞君?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洌搖了搖頭:“具體情形屬下也不知道,皇後娘娘隻能等公主清醒過來之後問一問她,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幫公主解了藥性。”
便在此時侍女來報,說冰水已經準備好,兩人來不及多說,立刻抱著索天沅趕了過去,輕輕把她放入了桶中。刺骨的寒冷之下,索天沅本能地想要跳起身:“不要,好冷……”
“別亂動。”獨孤洌輕柔地壓住了她,“堅持一下,藥性解了就好了。皇後娘娘,屬下留在此處多有不便,便先到外麵等候。煩請皇後娘娘小心留意,隻要看到公主臉上的潮紅褪去便可以了。”
冷秋波連忙點頭,獨孤洌便暫時退了出去。看到索天沅凍得渾身哆嗦,她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心中更早已把冷瑞君罵了個狗血淋頭,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喪心病狂地做出這種事。
終於,索天沅臉上的潮紅完全退了下去,不等冷秋波開口,她已經睜開了眼睛,聲音虛弱地問道:“母後,兒臣這是怎麼了?”
冷秋波剛要回答,便聽外麵的獨孤洌高聲說道:“皇後娘娘,公主已能開口說話,說明藥性已退,快將她扶出來,將濕衣服脫掉,然後直接躺到床上蓋好被子,讓公主的體溫慢慢恢複正常之後再穿好衣服即可。”
冷秋波哪裏還來得及多說,立刻吩咐侍女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折騰了好半天,終於慢慢恢複正常的索天沅才重新穿好衣服,斜倚在床頭慢慢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雖然如此,冷秋波卻仍然極不放心,命侍女將獨孤洌請了進來:“李護衛,你快來瞧瞧天沅這樣子是不是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了?”
獨孤洌醫術高明,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上前檢查一番,他躬身說道:“皇後娘娘請放心,公主的確已無大礙,接下來隻需小心靜養幾天便好。”
冷秋波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忍不住雙手合十:“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幸虧沒什麼事!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沅,你不是去給瑞君慶賀生辰的嗎?怎麼會……”
“母後,別提那個畜生了!”索天沅瞬間氣得柳眉倒豎,雙手握拳,“他聲稱請我去赴宴,其實根本就包藏禍心,居然給兒臣下藥,想要……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母後就不得不同意將兒臣嫁給他了!”
說著她將冷瑞君故意在酒中下藥,又有意將她灌醉,趁著扶她回房休息的時候意圖非禮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末了滿臉感激地看著獨孤洌說道:“母後,這次兒臣能夠脫險,一是多虧師父教了兒臣保命的一招,二是多虧師父提前給了兒臣那根小竹管,否則兒臣這次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冷秋波同樣滿臉感激,對著獨孤洌點頭為禮:“不錯,這次多虧了李護衛,本宮一定奏明皇上,好好謝謝李護衛。”
獨孤洌含笑搖頭:“屬下不敢,屬下既然厚著臉皮做了公主的師父,自然應該好好保護於她。”
冷秋波含笑點頭:“李護衛過謙了,不過本宮倒是有些好奇,李護衛怎知天沅此番前去會遇到危險,而提前做了防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