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孤雲一聲冷笑:“果然如此,墨雅溪還真是處心積慮!”
端木幽凝卻隻是淡然一笑:“還有嗎?”
“當然有。”東陵英雅連連點頭,“我還查到幾個月前墨雅溪的大哥墨雅年納了一名妾侍夏織秀,是他到處沾花惹草時與其勾搭成奸,以致珠胎暗結,才被逼著奉子成婚的。那妾侍過門時就已經懷了六個月的身孕,而且無巧不巧,她是跟墨雅溪同一天生下孩子的。”
夫妻二人彼此對視一眼,臉上寫著同樣的內容,墨雅溪的孩子,必定就是夏織秀所生。
事到如今,已經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自己上了墨雅溪的惡當,東陵孤雲不由咬了咬牙:“那夏織秀的孩子呢?”
東陵英雅一聲冷笑:“還用說嗎?當然就是瑞希了。當日墨雅溪的家人不知怎麼把夏織秀給弄昏了過去,等她醒來就跟她說孩子生下來就死了,並且屍體已經處理掉,可笑夏織秀居然相信了。”
所有這些端木幽凝早就用神眼探測了個一清二楚,為了不引人懷疑,她才故意假裝要摔倒,把手搭在了墨雅溪的腕上,後麵這一切才更加順理成章。否則東陵孤雲若是問她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她不就無法解釋了嗎?
不止如此,此刻她同樣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當初墨雅溪的家人同意讓夏織秀進門,恐怕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吧!”
東陵英雅立刻點頭:“一定是這樣,我還打聽到當初夏織秀的家人找上門,墨雅年根本就不肯負責,還是墨雅溪出麵從中斡旋,夏織秀才進了墨家的門。很明顯,墨雅溪就是衝夏織秀腹中的孩子去的,早就想好了要將她的孩子據為己有,來欺騙皇帝哥哥。對了,那幾個太醫查的怎樣?”
端木幽凝點頭:“也有了結果,那太醫的雙腿根本就不曾跌斷,一切都是他的借口。如今大內密探已經將他們全家秘密控製起來,絕對不會走漏消息。”
“太好了!”東陵英雅忍不住擊了一下手掌,“皇嫂,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什麼時候揭穿墨雅溪的真麵目,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端木幽凝微微一笑:“稍安勿躁,咱們必須要設計一出好戲,讓她無法抵賴才行。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墨雅溪一次機會,看看她是否有痛改前非的意思?”
東陵英雅撇了撇嘴:“有那個必要嗎?”
“有。”端木幽凝點頭,“畢竟她被那遊方郎中害得不能有孕,的確十分可憐,身處後宮,她希望後半生能有個依靠也是人之常情,一時糊塗做出這等錯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她願意痛改前非,我們自然應該給她一個機會,皇上您說是嗎?”
東陵孤雲沉吟片刻,也點了點頭:“有道理,朕也不願把事情做得太絕,就給她一次機會好了。但她若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朕無情了!”
幾天之後,墨雅溪正在房中陪著孩子,便有侍女來報,說徐含煙前來看望。她興致缺缺地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吧。”
片刻後,徐含煙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上前見禮:“見過姐姐。”
墨雅溪打起精神揮了揮手:“不必客氣,過來坐吧。有勞妹妹前來看望,真是過意不去,妹妹這段時間可還好?”
徐含煙趕忙點了點頭:“很好,多謝姐姐關切。”
墨雅溪點了點頭,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而徐含煙的眼睛一直不停地閃爍著,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有些難以啟齒。
她的表現實在太明顯了些,就算墨雅溪對她沒有多少興趣,也很快就覺察到了不對勁,不由皺了皺眉頭:“妹妹這是怎麼了,有話要說?”
見她問出了口,徐含煙仍然有些遲疑,片刻後才壓低聲音說道:“妹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既然特意來找自己,自然是因為這話跟自己有關,墨雅溪立刻點了點頭:“妹妹有話直說無妨。”
徐含煙答應一聲,又往前湊了湊,聲音也壓得更低:“姐姐,昨日我聽到內侍在悄悄議論,說皇上懷疑瑞希根本不是他的親骨肉……”
“什麼,他怎麼……”一句話未說完,墨雅溪便臉色大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脫口說了半句話。幸好緊接著她又反應過來,立刻擺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這是誰在胡說八道,看我不割了他的舌頭!瑞希是我所生,千真萬確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這怎麼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