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被追打的男人,個頭偉岸壯實,動作敏捷,無奈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打不過人多,麵上,身上被打的多處受傷,混身血汙。眼見前後右側均有敵人,被圍了個嚴實,唯一的左邊有些空位,可惜卻是夜宵攤檔,再往左就是江堤防護欄了,他打量了一下環境,思量如何脫身,護欄雖是坡度並不大的江邊,但沿著江邊並沒有可逃走的,且長長幾公裏的護欄,對方隻要在堤上守著,就上不來了,或許隻有跳江一途了,江水並不湍急,江麵也不太寬,憑自己的水性,遊到對岸應不成問題,但願對方沒有好水性的,想好退路,正待立即行動,眼睛一陣模糊,用手抹了一下眼,滿掌的鮮紅,原來額角被打破了,看著手上的血,心底怒火直竄,他媽的這幫狗日也太狠了,不行,得討回點本錢再跑。左右掃了一眼,隻眼圍著自己的有六七個人,人人手上有武器,自己卻是徒手,又想:剛才是被他們出奇不意,又四麵受敵才這麼狼狽,現在無後背之憂,我堂堂一個退伍軍人,對付這麼幾個小混混,終不全勝,討回點本總可以吧。心念至此,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攤檔中,正好是剛才馬三得喝酒的位置,順手拿起一把椅子,占個有利位置,擺好架勢準備痛擊衝前的人。無奈這種夜攤檔用的椅櫈大多是塑料的,並不襯手,看了一眼護欄邊一堆酒瓶子,把手上的椅子用力向眾人一砸,俯身抓起兩個酒瓶。
這邊椅子一擲,那邊炸鍋了,五個漢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揮舞著刀棍不撲上來。一人道:“他媽的,王八蛋,不知死活,居然還敢反抗,你死定了。”另一人道:“小子,多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乖乖的讓我們揍一頓擺一桌賠罪酒,道個歉,我們老大一高興,或許就算了,若不然,你終不死,怕那手手腳腳就要跟你分離了。”這男人一聽這話,怒極而笑:“哈哈,你們當我是傻子呢還是你們是白癡?乖乖的給你們揍一頓?還擺賠罪酒?你當你是什麼人,豈有此理。這樣吧,你們每人跟我說三聲對不起,我也就不計較了。”眾人中的又一人道:“媽個蛋,跟他廢什麼話,先把他的手斷了再說。”說著輪起手中鐵棍沒頭沒腦的就打,那人與眾混混間隔著一桌子,見得棍子迎頭砸來,他側身一閃,棍子打在桌子上,一陣唏哩嘩啦,桌上的東西碎了一地,老板在一邊看著,心裏一陣肉痛,他媽的,今晚又白幹了。事情來得太突然,老板都還沒反應過來要報警,這邊已打成一團,又是一陣碗碟碎裂聲,第二張桌子已被掀翻。這會兒,那男人又添了兩道刀傷,三處棍傷,刀傷雖不至命,傷在手臂上,整個左手血淋淋的,視覺上卻極是觸目驚心,砸了三四個瓶子,兩個混混正抱頭蹲在一邊,還有一個捂著肚子幹嘔,敢情被踢的一腳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