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叔,若是這樣的話,大家隻能吃暗虧,說句不好聽的,別人要是反咬一口,說村民眼紅他工廠賺錢了,聚眾鬧事,甚至說你們聚眾敲詐都行,如果他們有這麼無恥的話,大家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們既然敢這樣做,肯定已將能查的證據消滅掉,不會讓人查得到一絲線索的。”馬三得道。
聽他這麼一說,錢本才眼睛瞪得大大的,錢向前不住的點頭,錢向前的老婆展雅這時卻說話了:“照馬老板這麼說,村民還真沒法說理了,這不是明搶嗎?那當年建廠時村裏的財務支出,總有記錄吧,錢都流向了工廠,這應也算是證據吧。”
“嗬嗬,若是別人有心要吃掉這個廠的話,我敢保證,就是去省城請大會計師來,也查不到這種證據,所以,要治這幾個人,還是想其它辦法吧。”馬三得很喜歡聽這展雅的聲音,甜甜軟軟的,有點像江浙那邊的人說話,不知她是不是那邊的人。
“要治他們其實很容易,但是損人又不利己沒必要。可惜村裏的人現在氣在心頭,沒辦法讓他們坐下來商量,要是大家能坐下來商量,我有辦法既可治他們,也可以大家獲利。”錢向前道。
錢本才對他嗤之以鼻,認為他一個書呆子想不出什麼好法兒,但馬三得卻想聽聽他的想法。錢向前見他對自己的想法感興趣,就說道:“若隻是整治一下,隻要在電和水上動點心思,他就是有錢,也不是一時三刻能恢複生產的,我可知他們跟練礦廠簽了合同的,要是不能按時交貨,他們需要付巨額賠償。”
馬三得點點頭,讓他繼續,他接著說道:“他們現在用的電,是村集體當年每家每戶集資拉的電線,既然連開廠這麼大的事當年都沒跟村民開過大會,他們用電自然也是沒有經村民同意,也沒給村裏交納費用,要是大家不讓他用電的話,他就頭痛了,雖然他們有錢,可以重新讓供電局再裝一個變壓器,但現在全省用電緊張,這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辦好的。”
“最要他們命的是水源,當年他們選廠址,為求運輸方便,根本沒考慮這水源的問題,現在洗礦的排水,沒做處理就用引渠直排到河裏的,要是大家以汙染的理由,不準他的排水渠從自己承包的田地經過,他就是會法術也不能把排水變走。”
“好,果然好計,夠毒,一個工廠,別說是選礦廠,就是一般的工廠,沒電用,排不出去水,他非得停產不可,哈哈,他們以沒訂立合同為由想賴掉大家的股份,大家也以沒經同意不準他使用占用電量土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向前兄弟,你這招厲害啊。”馬三得大加讚歎,若村民們真要這樣整他們,那廠子非得關門不可,有些事,不是有錢就辦得了的,眾怒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