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學武沒想到馬三得能說出這翻話,心裏對這個小保安又重視了幾分,這家夥越來越不簡單了,也越來越難以看透了,一個小保安何以能對這種官場的勾心鬥解分析的頭頭是道呢,真不可以小視啊。
“還有嗎,你繼續說。”他想聽聽馬三得還有什麼看法。
馬三得繼續說道:“洪向陽把自己的老婆丟到一個鎮子上這麼久,董事長不覺得奇怪嗎?洪向陽現在雖然被擠在一邊,但這老家夥在韜光養晦,所以早早布了步棋,把柳青青放在益水,益水是市財政重鎮,也是全省名鎮,份量不亞於一個落後小縣。”
“洪向陽雖然布了這麼一步棋子,但是這麼多年來,他有心無力,始終沒辦法把這步棋子激活,發揮不了效用,若這個時候,我們幫他把這步棋激活了,那麼等於把他在市局裏的地位上升了不少。能有這麼長遠的目光去布這道棋,他不是笨人,他自然明白,這步棋是誰幫他走活的,那麼他是不是會董得投桃報李呢?我想他會很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若是把他的棋弄活了,他又不倒向我們這邊呢,這很不好收拾哦。”雷學武自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極低,他隻是想再考一下這小保安而已。
“嗬嗬,董事長,這是在考我吧,這其實很簡單,他不可能這麼笨。因為一是他必須要知恩,官場雖然是利益先行,但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想必也沒有哪一方肯接納的,誰知他後麵又會出賣誰,這樣一來,他豈不又自我孤立了?其二就是,通過這件事,很多人便會看清了對方其它很多陰暗麵,我們這一方是正義麵,隻有笨得像豬的人或以被綁死了的人才會不選擇正義麵而選另一麵。再說,嘿嘿,這事還沒完,你看著吧,會更有驚人的事發生,對方很快便會被牽出更多的人。”馬三得想起劉仁民帶著阿才,運著幾大箱黃金去邀功時,對方的人會有多震動,會有多吃驚他就想笑。
雷學武聽他這麼說,心裏也是驚訝的,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麼後著?他問道:“你還布了什麼局?看你這得意的樣子。”
“我沒有布什麼局啊,我那能布什麼局。董事長,人呢,不管什麼事,習慣了就以為是自然如此,理所當然,便會失去了警惕,失去了對危險的嗅覺。比如一些違法犯罪的活動,他們幹了一次兩次,N多次沒有被發現,沒有被抓,就以為永遠不會被抓,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嘿嘿,誰知道,某天卻突然跳出來一個人把他們給抓了,你說這事多麼戲劇,這戲劇想必有很多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是這樣演的。哈哈。”馬三得才不會承認劉仁民抓捕阿才他們是他布的局。他想起早上劉仁民給他打電話時那興奮勁忍不住又笑了,這家夥,還真以為這是偷盜案呢。
他看到雷學武瞪大眼睛一臉的疑惑,他又說道:“董事長,你很快就會看到一條大新聞,本市破獲特大的黃金偷盜案,不,或者說是走私案,這得看對方是怎樣處理這事了。估計這會他們正在頭痛如何定性這上千斤的黃金是偷盜還是走私吧,反正都是他們的人幹的,就看被捕的人怎樣說了,看他們有沒有能力讓被抓的人照意願去錄口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