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水鎮的柳青青和馬三得在喝茶聊天,雖聊的也算是正事,卻並不是那麼嚴肅,有點打情罵俏的味道,正所謂神女有意,襄王亦有心,這談話自然處處透著曖昧溫柔,風光旑旎,溫情脈脈了。
龍城某一個私人會所的一個豪華房間裏,常務副市長和祥瑞實業董事長雷學武卻是在喝著酒,但他們卻沒有那麼休閑了,一邊細飲慢咽,不時小聲聊幾句,反倒有點偷偷摸摸的敢覺。當然了,一個副市長和一個上市公司的老板喝酒,無論在哪方麵來說,都是很敏感的,他們得有所顧忌,都不能太張揚的。太張揚,太無所顧忌,很容易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太無所顧忌的人,往往都死的很快,他們可不想那麼早死。
“學武,這地方安全?要緊關頭,萬事得小心。”王相南道。
“安全,是一個兄弟開的,我剛才還檢查了一次,不會有什麼問題。”雷學武道。唉,這是什麼世道,怎麼喝頓酒還像做賊一樣,跟地下工作者接頭一樣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坑太多,可以說處處是坑,一不小心你就會掉坑裏去,永不翻身。
“嗯,那就好。益水鎮的事,還有那黃金盜竊的事,我基本都了解過了。唉,真是想不到,本市一天內會發生兩件這麼大的事。你說這會不會是有人在搞什麼動作?你有沒有收到一些什麼消息?”王相南喝了口酒問道。有很多事,身在其中並不一定會比置身事外的人知道的多,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他知道雷學武有很多渠道,一些官場上的和官場外的事,都沒法瞞的過他。
雷學武笑了笑把杯中的酒幹了,又給王相南和自己的杯倒上酒說道:“你管他是不是有人在搞什麼動作,沒影響到你就行了唄。我覺得吧,這事發生的正是時候,對我們百利無一害,再說了,這畢竹子所幹的事,也該清算了一下了,我可聽說,這家夥,違法亂紀,貪贓枉法的事若一件件羅列出來,比你的話費單還要長。這樣的人若讓他繼續坐在那兒,指不定以後還會有更大的事發生。”
“嗯,話說的沒錯,隻是他為什麼作惡這麼久,居然還是穩穩的當了這麼多年的所長呢?這不得不讓人深思啊。我聽說,那個偷盜千斤黃金的人,正是他私自放了的人,你說這裏麵會有多少亂七八糟的牽扯,再說,哪兒有這麼多黃金讓他偷啊,這是糊弄人吧。”王相南不是傻瓜,再者他也有他的消息來源,這事再明顯不過,當天被非法釋放的人,晚上就偷竊了一千斤黃金,這未免太戲劇化了。
“這是不言而喻的,我覺得,我們現在是時候發發力,該到布置一下時候了。這一次,他們會牽出一些人,也會阻嚇了一些,他們會有短時期內的混亂一下,而那些中間派,這時候也會蠢蠢欲動,這正是我們捕魚的好時機。”雷學武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說我聽聽,事情來的突然,我還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王相南確還沒有認真想過事情帶來的連鎖問題,因為他這兩天都在忙著處理各種關係,作為常務副,有些關係是必須他去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