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得開著車在山上跟別人躲貓貓的時候,李德卻是滿坐立不安的在自己的書房裏踱來踱去。他最近的心情可以用惶惶不安來描述,因為黃金案子隻要深查,在這條線上他將是第一個大螞蚱。他雖然心情惶恐,但還不至於慌了手腳,因為他照上麵的意思又出了一招,這一招雖然並不是什麼高招,隻是為了把水搞渾,轉移視線而已。
剛剛淩飛已來電跟他說,人馬已到位,正在照計劃進行,這一次不像上次清理泥巴,要請外麵的人來幹,看到形勢不對便撤退,這一次全部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定然會順利完成,把對方弄的雞飛狗跳。聽了淩飛的說話,李德不覺情緒稍為安穩了些,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正在李德幻想這一招渾水摸魚完成後,各方視線將會追著對方,也將會把對方壓得像自己現在這樣喘不過氣的時候,私密的那個電話響了,這個電話,隻有陣營中的上層人員知道,能打這個電話的,肯定是上麵的人找自己了。他拿起來看了一下,竟然是市長吳政道打來的,這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又是己方陣營掌舵級的人,連忙接起電話就像站在吳正道跟前一樣恭敬的說道:“吳市長,您還沒休息啊,您有什麼事吩咐。”
“我休息個屁,這時候我能這麼早睡得著啊,看看你幹了些什麼事。你說的混水摸魚擾亂視線計劃,開始行動了沒。我可跟你說,這次別整的上次什麼清理泥巴計劃一樣,有頭沒尾,還沒行動就被別人發覺了。”吳政道在電話裏罵道。
“吳市長您放心,執行的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了,人員已到位,正在行動中。這一次,都是信得過的手下幹,不像上次請的是外人,不好指揮。您就安心休息,明早看好消息吧。”李德說的有點得意,覺得他這一計定可將對方打的手忙腳亂,那樣自己這方便可狠狠的反擊並可以一路追擊。
“好吧,你最好親自把握。你不知道,今天在常委會上,那些原來騎牆的人,都已倒向對方,而那些原本在我們這一邊的但這次牽涉不深的人,都全部變成了啞巴,這是代表什麼,代表我們的力量已被削的差不多了,若再被他們搞下去,別說你,就是我也都到頭了,估計以後聊天,也隻能在苦窯裏了。”吳政道一向意氣風發,霸氣無匹的人,這會竟然情緒很低落,很失意的樣子。這當然了,他很明白這案子若查到他的頭上會意味著什麼,這麼多年,他們走私出去的黃金,那數字足已嚇暈很多人。
今天在常委會上,除了還有兩個勾連甚深的鐵杆站在自己一邊發出微弱的聲音外,其它的人不是觀望就是直接倒向以市委書記龍亞龍為首的一方,龍亞龍自空降到本市任市委市記以來,第一次完全把控常委會。這對種現像,對吳政道來說,是最害怕的,因為這表示,自己可以動用的力量越來越少了。
“是,我知道了,這次我親自壓陣。吳市長還有什麼吩咐嗎?”李德小心的問道,現在他是這案子中陷的最深的人,而且身上的泥巴還不止這一坨,他很害怕上麵的人在要緊關頭,又會來一招像對畢足智那樣的棄卒保車,若這樣的話,他就真的沒活路了,所以他現在比平時更怕吳政道,說話辦事盡顯唯他是從,表現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