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檢察和紀委都派了人到益水暗查,但沒人知道目標是誰,辦公室沒從正常渠道得到這個消息,不知吳市長你知不知道這事。”伍拾慧道。
“啊,我可沒聽過有這事哦,能打探到他們是什麼目標嗎?”自黃金私運和礦山爆破未遂兩案後,益水這邊的事他已基本放任了,但益水和自己有關聯的人和事還有很多,所以他有點緊張。
“我也不知去哪打探,再說他們既然要秘密行動,肯定是打探不到的,不過我猜想,這事應和前兩天益水的一個村委主任被打有關。”伍拾慧道。
“村委主任被打?這又怎會需要出動兩部門的人去查呢?這裏麵怕不是那麼簡單。”吳政道皺著眉道。
“嗯,這是肯定的,能讓紀委出動的,針對的應是鎮政府鎮委的班子,隻是……。”伍拾慧說到這裏便不再往下說,他意思是,哪些人會是目標,你吳市長比我明白吧。
吳政道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在益水現在站在自己一邊的,能夠得上紀委出動的,也就那麼兩個人了。他看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伍慧道:“伍主任你怎麼看?”
他一直沒把伍拾慧當成是自己的人,但今天這家夥居然過來把這消息透給自己,這麼說來,他已明白,他已被站隊了,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以後他都將和自己綁在一起了。
“我覺得他們的最終目標並不是益水,他們是在用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戰術,是在削弱對方的力量。”伍拾慧這時候已完全的被逼和吳政道站在一起,本來他最後一句的對方應是用我們這詞的,但他潛意識裏,還是不願意和吳政道他們稱為我們。
吳政道沒想太多伍拾慧的心理變化,他說道:“這個誰都明白的事,隻是現在怎樣才能保證不讓別人傷我們十指,更不能讓他們斷我們任何一個指。”他連說兩個我們,意思是你伍拾慧是我的自己人,你有什麼對策,不防攤開來說。
“話雖是這麼說,但要做到現在怕是有點難。”伍拾慧知道吳政道話裏的意思,但這個我們對於伍拾慧來說,是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悲哀,他媽的,前麵分利益時你不把我當自己人,現在有難了,卻把我綁在一起,這是什麼意思,當我傻啊。他不傻,但他明白也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忙把這個陣營保住不要這麼快垮掉。
“嗯,伍主任覺得,我們現在清理還來得及不?或者說有沒有用?”吳政道非得逼他出個主意不可。
“吳市長,我覺得清理關係非但沒用,反而是欲蓋彌障了。現在這個時候,要麼是護,要麼是拉,最切底的是滅,但這個……。”伍拾慧不得不說自己的看法,不知不覺中,他已真正的站到了吳政道這陣營裏,他忘了自己昨晚要和吳政道他們摘清的想法。
“伍主任,你具體說說怎樣護,又是怎樣拉,這滅……我們還沒到哪一步吧。”吳政道看著伍拾慧,滿臉致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