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各人的追求不一樣,這是沒可比性的。”王相南當然明白馬三得除了為錢有為說好話外,主要還是敲打、灌輸一下王衛國,讓他有點鬥誌,引導他在仕途上拚搏一翻。
“也是,算了,不聊這個錢鎮長,免得你說我為他跑官。王爸,現在那蘇留榮案怎樣。”馬三得轉了話題。
“三得子,你不叫幹爹了?怎麼叫王爸了。”王衛國聽他轉移話題,心情一鬆插話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樣叫順口又好聽,這是王爸,還有王媽,那邊有個雷爸,隻是那個雷媽太年輕了,不好叫,所以我現在都不太敢去那邊。”馬三得笑道。
“王爸,這蘇留榮不會還有機會回去吧,就是龍口礦業的口供都可以把他判了吧,他也太笨了,以為真的是他說了算啊,要錢也不懂隱晦一點,居然明目張膽的跟人家要,豬一條。”馬三得道。
“嗯,他是不可能回去了,但判多少年,得看具體的證據和他們還會不會念這人的舊情出麵幹擾,我聽說這小子還有一個親戚在市裏,這個是真正的親戚,不是伍拾慧那種亂認的。”王相南現在心情也是相當輕鬆,所以也樂於和馬三得分享一些信息。這主要一是在家裏,二是對馬三得他現在是非常認可的,知道這小子懂得輕重,不會把在家裏聊天的話亂傳。
“還有一個親戚在市裏?不是吧,什麼官啊。”馬三得道、
“嗬嗬,還真是個官,是市中院的院長,法官都是歸他管呢。如果他做一點點偏袒,少判一點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會做到沒人看得出來。”王相南笑著說道,似是一點不擔心這院長是不是會真的偏袒。
“這是肯定的事,自己的新戚有難,自己又可以不著痕跡的幫忙,舉手之勞,不用說他也一定會幹這事。這蘇留榮案子應該沒有條件去別的地方審吧,這可頭痛。”馬三得皺眉道。
“你頭痛個屁啊,這關你什麼事了,怎樣判,判成怎樣和你有關係?我就不明白,你一個開會所的家夥,整天摻和這種官方的事幹什麼呢?”王衛國著。
“你懂啥,你都二十多歲了,還生活在理想中。在什麼時候,商場離得開官場的?在什麼時候,一個不關心政治的商人可以做得大做得強的?別跟我說什麼狗屁市場經濟那一套,壓根就沒有那套完全兌離政治影響的市場和經濟,懂不懂?無論是在我國,還是在那些狗屁磚家推崇的外國,在任何時候,政治都是市場和經濟最大的影響因素,你別一整天的生活在你的理想中,總認為官場是臭的,我跟你說,不管官場臭還是香,政治都是所有事的最大因素。”馬三得叭叭的罵了王衛國一通。
王相南驚訝的瞪著眼沒說話,因為他不知說什麼好。他知道這小便宜兒子沒讀什麼書的,但他為什麼把政治和經濟上的事,看的這麼透呢?他是怎麼懂得這些的呢。
王衛國被他說的臉一直紅到脖子上,但他無從反駁,因為在這方麵,他確是有點理想主義者,還有點古文人那種清高,這些與社會脫節的東西在他身上表現出來時,大多數人不是說他天真,就說他腦瓜子有問題,這讓他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