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沃海聽了盧三軍的話,還真嚇了一跳,他焦急的問到底什麼回事,詳細說說。盧三軍說,詳細的他也不知道,昨晚他不是在縣城嘛,不過大概的已弄清楚。
盧三軍其實還真的不知道詳細的,因為他的鐵杆手下昨晚也沒給手這件案子,所以發給他的信息也隻有一個大概。隻告訴他蘇小波昨晚糾集了一幫無業青年,在招待所小巷子裏伏擊了市裏來的王主任,造成一個重傷住院,車子被燒毀等事。陳沃海聽後震驚了,這小子還真有膽啊,居然敢在鎮政府邊上就開幹,而且還得手了。不過他馬上又火了,他媽的,這一個災星,一年要幫他消多少災。
沒聽到陳沃海說話,盧三軍在電話裏喂了幾聲,問他準備怎樣處理,這樣的案子,縣刑警是要接手的,得早作打算。陳沃海默了一會想不到什麼妥善的辦法,他可不是法盲,他很明白,這樣的案子,是刑事案麻煩可大了。雖然是未遂,但燒毀了車子,至人重傷,這都是重罪,隨便就要判幾年。如果要把這事擺平,花的錢可不是一點點,這得找多少人,賠多少笑臉,媽的為了這麼一個小王八蛋值不值啊,他又不是自己親小舅子。自己作死,管他幹球。想到這兒,他大聲跟盧三軍說,該怎樣怎樣吧,抓吧,要坐苦窯還是要吃花生米,都是他自己找的,媽的,不知死字怎麼寫的王八蛋。
可是他剛掛電話,房裏衝出來個婦人,氣衝衝的問他是不是小波出事了,他無語,媽的讓自己老婆聽到了,這下想不理都不行了。他說不是他是誰早上放出來晚上又惹事,這次讓他在裏麵關幾天,不然他永遠不知道改。那婦人說他騙人,明明聽到說要坐苦窯,你咋就這麼狠心,叫人家抓自己的弟弟。說完竟哭了起來,他無言的出了門,再不出門等會可走不了了。
盧三軍被陳沃海的話弄懵了,這家夥這回不保他小舅子了?那老子怎麼辦,還指望他去找人,保下他小舅子,那麼順帶老子的罪名也少了些,他不要這小王八蛋了,那我怎麼辦。
他愣了一會兒,匆匆出門,一邊走路一邊打電話,得找救命的人啊,現在就指望那兩個副局了。事實上,盧三軍的資源在官場上除了石頭鎮的府委班子和他同穿一條褲子,上麵的人也就和這個兩副局有點關係,而非官方的人,除了陳沃海,他還真沒認識哪個有錢有勢的人了。就這麼一點人脈,他居然得意忘形,胡作非為,這樣都不死就真的不會死人了。
盧三軍找人救命去了,李鐵生記掛著伍拾慧說來縣裏的事,到招待所裏安慰了幾句王衛國便匆匆往縣城趕。
路上一路想,這個秘書長貌似和馬三得更熟一點,他受點傷竟然親自奔波這麼遠來探忘,這馬三得祖宗三代都是農民呀,為什麼他會如此看重這個小流氓呢,真是讓人不解。牛經田又說王衛國大有來頭,為什麼這個秘書長似乎反而不是那麼緊張呢?而昨天和他們倆吃飯的時候,好像這個王主任也是以馬三得為主,他說啥就是這啥,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