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得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但不知為什麼,每次和嚴一謹聊天都會鬧的不歡而散。不過雖然每次都不歡而散,怪的是兩人過後都像忘了曾不歡而散一樣,下次若誰有事找對方,依然會準時出現。
對於嚴一謹帶來的信息,馬三得不領他的情,但還是蠻看重的,所以第二天起床後,他也不打電話,直接就到了洪向陽的辦公室,他知道打電話這老怪肯定又有諸多借口,幹脆殺上門來,他要聽聽他介入襲擊案什麼意思。
洪向陽沒想到剛進辦公室,馬三得就跟著進來,他除吃驚之外,沒有任時間找借口了。
“洪局長,升職加薪後,人都年輕了,真是可喜可賀。洪局長升職都幾個月了,我卻一直沒來祝賀真是罪過。”馬三得隨手幫他把辦公室門關,自己坐到辦公室一角的沙發上。
辦公室雖不豪華卻挺寬趟。諾大的辦公室裏,靠裏正中央擺著一張大辦公台,一邊是一個巨大的文件櫃加書架,後背牆上和另一側邊的牆上分別是大幅的世界地圖和全國地圖。入門的左側是三件套的沙發和茶幾,這是他休息區兼接待區。從辦公室的擺設風格和桌麵的整潔整齊看,以及桌麵的打開正要閱讀的資料看,他確是一個勤政的局長。馬三得看了一眼茶壺,居然幹淨而幹爽,壺底連一點水影也沒有,看來這洪局長這兒並不常有客人,怕是這茶壺已相當長時間沒泡過茶了。
洪向陽老臉一熱,連忙擠起一絲笑容道:“嗬嗬,馬總說笑了,這有什麼好祝賀的。再說,我也一直在忙,以前不在其位不知道,原來局長和副局長,工作會多了這麼多的。”升職後馬三得約過他幾次,開始覺得既收了淩正這麼多石頭,再和他的對頭走的太近不好意思,後來,幫淩正辦過事後,他又覺得對不起馬三得,所以幹脆一直找借口不和馬三得見麵。
“是嗎?我看你倒是比以前閑的多啊,不然那有空管那麼多閑事。”馬三得不想和他打哈哈,要轉入正題。
洪向陽不知這話什麼意思,也不明白他今天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便一邊找茶葉泡茶一邊問:“管閑事?這話什麼意思啊,馬總,我有空管閑事嗎。”馬三得幫過他的忙,可以說他能翻身並上位,全靠馬三得,不然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所以雖然馬三得說這話很沒禮貌,他也不以為意。
馬三得看著他的臉,這老頭似不是在開玩笑,難道他不知道富陽的案子受害人就是老子?他喝了一口洪向陽泡好的茶,盯著他的臉說道:“你真的不明白我說什麼?那麼我提示一下,我聽說洪局指示富陽的一個謀殺案暫緩結案,暫緩走司法程序,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才不知道這案子定性為什麼案,但他覺得蘇小波的行為就是謀殺。
“啊,你是說的是那個石頭鎮打架的案子?這案子富陽辦案有點草率了,雖然我們要嚴格執法,嚴厲打擊各種犯罪活動,嚴懲各種犯罪份子,但是這個案子的性質不一樣,所以我讓他們暫緩結案繼續調查。怎麼,有人找你走關係?還是這案子跟你有什麼關聯?”洪向陽這可不是裝的,他確是不知道這案子和馬三得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