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展雅已不哭,隻是被馬三得問起為什麼眼青紅紅的,一時忍不住才又飲泣起來。被馬三得亂哄了一會兒,她也不好意思再哭下去。
展雅停了哭泣卻沒有放開馬三得,雙手依然用力的抱著他,緊緊的把胸脯壓在他的手臂上。她停了哭泣還這樣抱著他,反而讓馬三得更尷尬,但卻不敢再問她什麼,也不好說什麼,兩人一陣沉默。
安靜了一會兒,展雅拿起馬三得喝酒的杯子,倒滿了酒,脖子一仰,咕咚幾聲把滿滿的一杯酒喝了下去。姑娘紅酒?不是這樣喝的,再說什麼意思?拿一個男人的杯子喝酒好嗎?這是不是暗示什麼啊。馬三得見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還是忍住了。
馬三得雖然不懂夫妻間該怎麼處,但他對男女間的事十分敏感。展雅在開選礦廠的時候就對他有點那個意思,現在又這樣,他很明白這女人什麼意思,不過,他不能讓自己和她有什麼。
展雅喝完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說道:“錢向前這王八蛋,為了彼此的麵子,我忍了很久的了,沒想到他居然先跟我提離婚,離了也好,反正這麼久名存實亡了。”
“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這是什麼情況?”馬三得搭聲道。
“好什麼好,他對那些礦石比對我還要熱情,他就是一塊石頭。”展雅頓了一下又道,“哼,明明自己不行,還罵別人不會下蛋,天下最混蛋的男人就是他了。”敢情這還涉及到夫妻生活,馬三得不好插嘴,隻得呆呆的坐在那當沒聽見。
他記得以前她說過,錢向前那方麵有問題,讓他去看醫生又不肯去,整天就是癡迷於礦石,難道現在病情更深了還是展雅自己去撿查過,自己並沒有問題。還是錢向前整天玩礦石把自己的功能給玩沒了?如果他不光質量問題,連男人的功能也沒了,那麼展雅就真的有些悲慘了。
很多礦石都有放射元素的,如果一個人長期的和帶放射元素的石頭為伍,由其做實驗的時候沒做必要的防護措施的話,那麼很容易就會造成傷害,悄然的讓一個年輕男人沒了生育能力,那也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兒。難道錢向前以前搞過很多礦石實驗?照理由,益水的礦並沒有放射成份。
馬三得心裏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展雅。她又在倒酒喝,他隻喝了小半瓶的酒,這會兒給她兩杯就喝完了。
見展雅還要去拿酒喝,他說別喝了,喝太多對身體不好。她說你不會舍不得一瓶酒吧,不舍得我到餐飲部買來和你喝行不行。他無語,知道無論如何阻止不了她了,但願她不要喝醉了。
展雅果然喝醉了,她當然知道馬三得是不會喝醉的,她隻是想把自己喝醉了,有些話說起來和有些事做起來就容易很多。她說的很明白,她好久沒有過了,想要,非常的想,要馬三得給她。她不止說,還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