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正事,飯菜也上來了。
劉正明讓嚴一謹把各人的杯子倒滿,然後要和馬三得幹杯,但馬三得喝酒是有他自己規矩的,和誰喝都一樣。他說:“我喝酒有個習慣,喝酒就喝酒,不吃東西,吃東西就吃東西,不喝酒。劉署長你要不要先吃點墊墊?”
“哈哈,你這習慣也真奇怪,吃和喝還分的那麼清楚,要不,我們先喝一杯,然後吃點再喝?”他見馬三得鎮定自若,不知這家夥的酒量深淺。在場中的人,莫菲餘是知道馬三得能喝的,但是他總不能跟領導說,領導你不要和他喝了,你喝不過他的。這不是找罵嗎,所以她隻能選擇裝不知道。
最後,四人幹了一杯,馬三得說,讓他們先吃點墊墊,他喝完再吃不晚。然後自己倒了一杯,細細品嚐等他們。他覺得,這所謂的名酒,和自己泡的差遠了,媽的,就是喝廣告費。
劉正明見馬三得竟然要空腹和自己鬥酒,心下大喜,三扒兩扒,草草吃了一碗米飯,吃了幾口菜,說了聲久等了,便和馬三得喝將起來。馬三得當然不會放過嚴一謹,他要好好的在酒桌上教訓一下他,所以,他每和劉正明幹一杯,都要拉著嚴一謹一塊,沒一會,各人三杯下肚,嚴一謹便臉赤如燒。才三兩好吧,看來這嚴組長也就幾兩的量。
酒過三巡,劉正明拿筷吃菜,招呼馬三得也吃點,但他擺了一下手,說一邊喝酒一邊吃東西,根本不能品嚐酒的真正味道,再好的酒,這樣喝都是浪費。劉正明喝了半輩子酒了,被他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自己怎麼糟踏了半輩子的酒呢。他放下筷子說,馬先生高論,我們今天就以話送酒。
莫菲餘是場中唯一的女性,馬三得早說了,允許她不喝的,她便充當倒酒服務了,又喝了一會兒,嚴一謹已頂不住了,喝著喝著,便倒進了桌子底下。馬三得把他拖到沙發上躺下,繼續和劉正明對戰。喜酒的人和善棋的人一樣,遇到對手的時候,如果不喝個痛快,心裏總覺得不痛快,所以馬三得決定今天讓劉正明痛快一回。
杯來動盞往的又喝了一會,劉正明越喝越心驚,坐在對麵這個小流氓樣的小家夥,到底是什麼做的啊,空腹喝了這麼多,居然麵不改色,而且還談笑風生。他的頭有點兒暈,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酒瓶子,居然喝掉五瓶了,這樣算來,他和馬三得各人也有兩斤四十五度的白酒下肚了。
馬三得喝了兩斤白酒,才感覺剛嚐到酒的味道。他紋風不動的坐在劉正明對麵,頻頻相勸,喝的既急且猛,每一杯,他就是一口,初時劉正明還是可以跟上這節奏的,但是喝了一斤多後,他隻能一杯分兩口,後來三口,越喝越慢。
“劉署長,今天也喝不少了,不如歇歇?以後有空我們再喝?”馬三得見劉正明已喝到點上了,怕他出事,勸他別再喝了。這麼大份量的人,酗酒很易出事的。
他卻擺了擺手,搖頭晃腦的道:“不用怕,我的身體自己知,你不用擔心。好久沒喝的這麼過癮了,小馬,你小子厲害,說實在的,喝酒老子還真喝不過你,你小子,酒都從哪去了,喝了這麼多下去怎麼連臉色都不變一點。”好吧,都說喝酒會喝出感情的,這不,馬先生變成小馬了,大署長這會兒覺得,他和馬三得最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