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來之前，他就說了，每個月一號，去那個店買到便條子，找到裏麵有字的，照著他給的口訣去找出字來串起來，就是他的指令。”確是夠厲害的，無論是這些字還是口訣，都不能證明出自他的口和他的手。
方華芳拿過來一支筆，一邊念著一段古怪的口訣，一邊在便條紙的句子上圈字，沒一會兒，就圈出來幾個字，馬三得照著順序念了一遍她圈出來的字，不對啊，還是亂七八糟的字啊，沒有任何意義的散字。
她笑了笑說，口訣最後一句不是說，句若無意義，倒過來讀一次麼，你從後麵倒過來讀讀看。果然，倒過來讀這幾個字就通順了，是一句指令式的句子。
馬三得呼了一口氣說，他媽的，這老王八果然心思熟慮啊，這些指令，若沒有他那口訣，別人拿到，也就隻當詩句看了。隻有是他指定的人，才會看得懂這裏麵的意思。
“是啊，現在很多信紙，便箋，上麵都會印一些圖畫、抒情小句什麼的，所以，這上麵印的東西，又怎麼能成他指證他的證據？”方華芳道。
不過，馬三得雖然感歎，但他卻無方華芳悲觀，他認為，這些東西一定要以追查出一些什麼來，但得花一翻心機。
他想沉思了片刻後笑道：“你現在明白為什麼店家隨便讓你換，你依然會收到指令了嗎？”
“不明白，你不會說，每一包這個色的便箋紙裏都有一本有這些字句吧，這也太瘋狂了吧，除非他的人在印刷廠裏，啊對，在印刷廠裏一定有他的人。”方華芳突然驚喜的叫道。
“哈哈，你看你。沒錯，就是每包裏都會一本這種字句的便條紙，反正這玩兒，別人買到了，會當是本來就是有的，並不會多想。隻有你買到了，才知道這是啥。不過，你說他的人就在印刷廠裏，卻是太武斷了，要知道，這便條紙流到文具店裏，要經過很多人的，任何一個環節，都有可能是他的人，並不一定要在印刷廠的人才可以做這件事的。”馬三得心情大好，這是一條重要的追查線索，就算不能直接查到那老烏龜的身上，最少可以牽出另一個與他有關的人。
方華芳見這小小紙片兒，經馬三得這麼一分析，居然有這麼在的信息量，她的精神也上來了，她側頭想了一下，說道：“我現在覺得，文具店還是有問題的，你說，他就怎麼保證，這些東西，一定會一號那天我去買會有，而且一定會買到是他當月的指令，萬一文具店上月有存貨，我買到的是上月的呢，又或者，文具店賣完了，還沒進貨回來呢？”
她提的雖然是個問題，但馬三得覺得，這有N個辦法處理，比如讓人前兩天就把他店裏的這款便條紙買完了，又比如說，讓人提前跟他約定要一些最新的這款便條紙什麼的，總之，辦法很多，這倒不是一個難解決的問題，他現在想的是，老烏龜的人，究竟在哪一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