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了這兒,淩正也不再和他們裝斯文了,他轉頭對著陳青流說:“無論是陳總還是德哥的事,我是義不容辭的,但是,洪向陽喜歡石頭,得好好去準備一下才行。”這石頭的好好準備,當然就是錢的好好準備,這錢嘛,難道還要辦事的人出麼。
陳青流是什麼人,比鬼還精的人,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他笑了笑道:“放心,皇帝還不差餓兵,回頭我先讓人弄點糧草給你,甭管這事成不成,使費肯定是不會要淩少出的,放心,放心哈。”
陳青流果然是信人,第二天就讓人送了一笑為數不少的錢給淩正。這種事,誰敢耍賴,那可是關乎自己性命的。
拿到陳青流的錢,淩正現在可不會再去找什麼石頭了,直接去找陳麗萍即可。
陳麗萍開的那個茶館,本來就不是為了賣茶賺錢的,她弄的這麼一個地方,早就是計劃好,是要用來給洪向陽攬“生意”的。
這貨雖然是一個極愛慕虛榮的人,但也並不是沒有腦袋的,小聰明還是挺厲害的。經過她的苦心經營,蘭香茶藝館,明麵上已成了龍城十分高雅的品茶去處,暗地裏,也成了一處可以辦事,可以求官的掮客攬生意的地方。
陳麗萍現在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通過洪向陽以及以前和淩正一起混的時日,黑白兩道,她都認識了不少人,當然,認識的層級並不高,可是很多事,反而需要層級不高的人幹的,因為太髒的事,層級高的人不屑幹或不敢幹。
當然,大事她是辦不了的,比如花錢放幾個違反治安管理條例的人,去幫忙贖輛違法使用被扣的車什麼之類的小事,她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混的事不一樣,荷包也不一樣了,身份自然就不一樣,現在的陳麗萍,明麵裏,是一個老板,高雅的老板。暗地裏,以一個市局長的夫人自居,所以,並不是誰隨便要見就見到的,包括淩正,都要提前打電話才行。
淩正有點火,臭娘們,爛貨擺什麼譜,若不是老子,你還不是和那肥貨在我那兒打工,就是陪老子睡,也是要我心情好才要你。提前打了電話還要老子在這幹坐了十分鍾還不見鬼影,真以為自己是老板,是洪夫人了啊,豈有此理。
他正想要打電話罵她一通,媽的,在老子麵前擺譜。
卻是門口人影一閃,陳麗萍進來了。
“我以為,現在找你要提前兩天預約的,媽的,你不等明天再來?”淩正罵道。
陳麗萍和洪向陽親近得久,正所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居然也隱隱有一種可以震懾人的氣勢,她雙眉一蹙想要發作,卻又突然展顏笑道:“哎喲,你生什麼氣呀,女人出來見人,不都得打扮一下麼,不就讓你等兩分鍾,你至於生氣嗎?”
淩正側臉看著她,瞪眼罵道:“以後你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什麼人,我什麼人,你為什麼有今天,我們大家一清二楚。”
“哎呀,行了行了,還是男人不,有完沒完。說吧,什麼事兒?”陳麗萍見他真發火了,也不敢太過裝腔作勢,畢竟自己是怎樣的人,他還真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