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老頭雖然在心裏想明白了馬三得的想法,但畢足利卻是不明白他這是要幹嘛。他瞪眼問道:“這是什麼一回事啊,礦廠現在天天都在印銀子,你幹嘛要把股份全賣了呢?”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既然人家惦記上了,就幹脆把他想要的給他唄,這樣自己可以賺一點,賊也樂得高興,這叫皆大歡喜,這多好,哈哈。”馬三得笑道。
“還是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馬兄弟你越來越讓人難以明白了。”畢足利迷茫的說道。
“唉,若你全都明白他的想法,豈不跟他一樣了。馬總的意思是,既然賊總惦記著自己的東西,就要把他打痛了,讓他斷了惦記的心思。既然別人想要謀奪他的礦廠,那麼就讓他在這上麵摔個跟鬥,把他摔痛了就不敢再想了。”畢老頭說道。
“哦,我明白了。馬兄弟你是想把礦泥給斷了,讓他生產不了,別說賺錢,沒貨供應,那些客戶還會眼他索賠,到最後他隻能又把股份給賣了,然後你再買回來了,這樣一進一出,對方大概要虧的褲子都沒了,哈哈,高,實在高。”畢足利終於想明白馬三得的這招釜底抽薪的厲害。
“再厲害,還是要兩位畢足配合才能成事,否則我可做傻瓜笨蛋了。”馬三得道。
“配合,我們肯定配合啊,莫說合同上的購買方是你,你說暫時不供,我們必須照辦,就是沒有這合同,憑咱們的交情,也必須配合啊。”畢足利大聲道。
“那就好,你們從現在開始就開始減小供應量,然後到放年假前二三十天的時候就全部停止了。照鋼鐵廠的慣例,他們年前都要攢一批原材料過年,免得年後上班沒材料用。他們交不出貨,煉鋼廠肯定不會善動甘休的,到時候他這個年就過的‘舒坦’了,嘿嘿。”馬三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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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獵物就是獵人,獵人也會變成獵物。
在獵物和獵人的相互設計鬥爭中,是間又過去一個月,這天已是臘八。
陸碧娜已做過一次開顱手術,手術還算成功,不過顱內的血塊還沒清理幹淨,她雖然已認得了人,卻還有很多記憶沒恢複,比如她竟然不記得馬三得是誰,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撞車的。
她記不得自己是誰,馬三得倒沒所謂,但她記不得為什麼要回家為什麼會撞車,馬三得很惱火,他甚至懷疑她是裝的,雖然醫生也說了,要完全恢複記憶,可能還要再做一次微創手術。
柳青青對於馬三得的事倒還真盡心,綁架陸家兩老的五人中,已抓了一人歸案,但是這家夥不知是真的很義氣還是真的不知道,幾場審訊下來,他除了承認自己以與了綁架之外,什麼事也不知道,他甚至連為什麼要綁架兩位老人也不知道,他說隻說老大安排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這讓柳青青很泄氣。尼瑪,這小子不會是個弱智吧。
最近最頭痛的是淩正,他從來不知道,日子可以讓人這麼難過的。
他的難過,首先來自於那間千方百計謀奪了半過股份的選礦廠。誰會想到一直紅紅火火的選礦廠,等他掌握半過股份後,生意居然開始走下坡的,也不是沒有訂單,隻是沒了礦泥,沒了礦泥,這個礦廠就是一間破爛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