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畢總為何這樣說,您能說的明白一點嗎?”劉溫傳皺了一下眉問道。
“是這樣的,劉老板你買礦廠的時候難道沒了解清楚,礦廠在我司購買的礦泥,其實隻有兩成是跟我們購買的,而其餘八成,都是跟馬總個人購買的。礦廠直接跟我們購買的兩成,我們連下月的份額都已供應完了。當然,我們和礦廠的合作一向都是愉快的,如果劉老板有需要,我們可以把下下月的份額都先給你。”畢老頭的這一翻話,就如大鐵錘一般捶在他的胸口上。
自己真的太大意了,原來馬三得是從根本上控製著這個礦廠,難怪這小子這麼輕易的就把股份賣給自己,甚至表示隻要價錢到位,全部都可以轉讓。敢情,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啃自己一口啊,不對,應該說是要啃淩正一口,他一定早就知道,自己和淩正是一夥的。這小子,一直以來不聲不響的,還以為他後知後覺呢,原來是扮豬吃老虎,而且吃的連骨頭都不吐。自己真笨啊,還號稱神機妙算的後人,還號稱智多星,居然敗在這個黃口小兒的手上,這事傳出去了,自己如何見人呀。
他氣血上湧,眼前一黑,差點就要載倒在地,幸好這會兒坐在沙發上,他不著痕跡的往後靠了靠,緩緩深呼吸幾下。可得頂住,要是在畢老頭麵前出羞,那以後就更不用混了。
劉溫傳現在深深體會到當年周瑜為何會說:既生瑜何生亮這句話。他現在是感覺是,為什麼自己要遇到馬三得這麼一個對手。
“畢總,能不能把礦泥繼續給我們,價錢好商量,隻要畢意開價,我絕不還價。”他雖然知道這不可能的,就算他和馬三得沒有什麼攻守同盟,若他真的有供應協議,他也不敢貿然轉賣。不過,他現已沒有其它路子,隻能無力的多說一句求助一下。
“嗬嗬,正如劉老板剛才提醒的那樣,我們不可能違反和馬總的合同,偷賣礦泥給你的,他和我們的合同寫的清楚,我司所產之礦泥,除了給龍口村選礦廠的二成餘下的,無論多少,全都得賣給他。”畢老頭居然還一本正經的把合同拿出來給劉溫傳過目。劉溫傳不看還好些,看了這合同的簽印日期,他的血管都快要爆炸了。
他剛才還以為,馬三得是和龍口礦業坑他的,是他買了股份後才重新做的合同,但現在這合同,明顯是幾個月前就已簽署的,這就是說,並不是人家故意坑自己,是自己大意了,是自己跳到坑裏叫人家埋土的。
自己蠢啊,自己就是一頭豬,伸脖子給人家砍的豬,劉溫傳現在有點想撞牆。
畢老頭拿回劉溫傳手上的合同,看著他故作同情樣說道:“對於劉老板的窘境,我深表同情,但愛莫能助。我也知道,交不出貨給煉鋼廠,事情會很大,人家可以大公司,是國企……。”尼瑪,誰不知道啊,那些大公司,他們要是不理你的時候什麼話都好說,要是什麼都照規矩來,隨便起訴一下,這種小廠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