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健生搖了搖頭,說:“這事確是挺怪的,我讓人打探過,這股份好像不是陳家人叫賣。”
“不是陳家叫賣?這是什麼意思,這水泥廠,不是陳家獨資的嗎?怎麼別人還會有這廠子的股份?難道……。”馬三得心裏想,難道陳家嗅到什麼味道,要把資產脫手換現金轉移財產?這可不行,媽的,想用金蟬脫殼的招兒?把富陽弄成了雲遮霧罩了還想撈最後一筆想走人?門都沒有。
“我也覺得這事十分的怪異,所以讓人去打探了一下,好像是一個姓劉的人出手的,市裏的人。你說,會不會是陳家聽到什麼事,要分拆套現轉移資產呢?”石健生說。
“市裏的人?姓劉的?”馬三得瞪大了眼睛了,但他馬上想到,這人會不會是劉溫傳,以淩正和陳家的關係,如果陳沃海要分拆資產套現,淩正幫他也非常正常。思索了一下,他又想到另一個可能,這股份也許是淩正在陳家手上要的也不一定,這小子現在已不是以前那麼笨,懂得要資產比要現錢的好處。
“照打探的人說,他們要價不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照市價估算,得上千萬,但也們卻要半價都不到,你覺不覺得這事很怪異?”石健生道。
馬三得心想,淩正這王八蛋是用什麼手段刮了陳家這麼多股份呢?這小子心黑啊,這麼大的胃口,而陳沃海居然也給了。這說明,他幫陳沃海辦的事不簡單,是要命的事,除了買命,陳沃海斷然不會這麼舍得。李鐵生沒說拿到他什麼新的罪證呀,這麼說這股份是以前給淩正的。以前的事,差點要了陳沃海命的,就是上次與未成年人發生關係的案子了,看樣子淩正在那案子中撈的比洪向陽還要多。
“怎麼?你想到什麼了?”石健生看馬三得不說又道。
馬三得撓了一下頭道:“我能想到什麼,這無頭無尾的事,你都沒想到什麼,我能想到什麼?”他還真的想一點兒事,他覺得,在這件事上,可以好好想個點子,讓淩正和洪向陽生點齷齪,又或可以用這件事,打進水泥廠內部去,但是這些事他不想和石健生說。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趁此機會做點事,比如說,通過收購水泥廠的股份,打進內部去,然後……。”石健生居然也和馬三得想到一塊去了。
“然後呢?這麼一個破廠,我記得跟你提過,上麵已對富陽汙染忍無可忍了,說白了是對罪魁禍首水泥廠忍無可忍了,你現在還想這種事?也許陳家就是因為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才拆分套現的,所以嘛……。”馬三得說。
“但是,若富陽沒了水泥廠,財政上……。”石健生雖然知道汙染源在水泥廠,但是每天都要錢支出,這也是他頭痛的事。
馬三得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最好把事情拎清楚,這樣說很危險,別人現在爬都爬不起來,小心你別陷進去。我就不信,沒了這個水泥廠,富陽就活不下去了,什麼財政收入?狗屁的事,你們當官的,整天就想著錢錢,你去水泥廠附近生活兩個月給我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