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得的責罵使得室內頓時陷入了沉默,李鐵生對馬三得腹誹不已,你一個商人,雖然在市裏有那麼一點關係,但是作為一縣的委府兩個班子的頭兒,輪得到你來責罵麼?要是人家生起氣來給你找些難受,還不是分分鍾的事。但是馬三得卻是十分淡定的坐在一旁抽煙,把他們三人鍋底般的臉當沒看見一樣。
“唉!雖然有曆史原因,但也確是有我們的責任,馬總既然說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想必有什麼妙計。”包福生歎了一口說。李鐵生沒想到這個包老頭居然這麼快熄滅已生的怒火,倒過來請教馬三得,不由得暗暗讚其肚量胸襟確是不簡單。
“哈哈,包書記果然有氣量,不錯,佩服。其實這事要平熄我覺得其實挺簡單的,方法嘛,相信你們也會想得到,隻是,不敢確定而已。”馬三得站了起來哈哈大笑,走到石健生麵前把煙遞給他又道,“石縣長,幹嘛還繃著一張臭臉呢,你得學包書記,你要走到我們這些百姓中來,這樣才能知道我們要什麼。”好吧,這小子又來這套了。
“你倒是說,怎麼個簡單法。”李鐵生替包石二人問出心中的話。
“這個得首先看你們要站在哪一邊了,若站在資方這一邊去處理這件事,很簡單啊,讓你這個局長大人帶一隊警察去驅人抓人不就完了麼?幾十年前蔣先生不是創了很多這樣的先例麼。”馬三得壞笑道。
“你就淨說廢話,能這樣幹,還用你說嗎?”李鐵生罵道。
“嗯,你知道不能沒用,得包書記知道不能。不過我想,包書記是不會站在這樣的一個資方那邊的,因為這個資方實在是太多問題了,簡直是一個不顧人民生死的資本主義……。”馬三得很想給陳家多扣幾頂帽子,但包福生打斷了他的話。
“不管如何,我們都得有理有據,合法合理的去解決這個問題,雖然我個人也很憎惡這個資方團體。但個人的憎惡不能用到管治和執法上,也不能用個人的憎惡來給別人亂扣帽子,亂定罪行。”包福生道。
“哈哈,你當然要那樣,但我,給他扣一百頂一千頂帽子都可以的。”馬三得笑完頓了一下又道,“其實這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是整治本市環境汙染問題的一個突破口,是一個非常好的借口,有了這個借口,那些站在陳家一邊的人都不敢再開口為他們說話,你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給那些頑固的有保護傘的排汙企來個徹底清算。”
所謂的哪些,其實也就那幾個,兩個水泥廠,幾個大的石灰廠,說白了就是陳家。
馬三得把桌上的電話拿起塞給石健生,說道:“你們可明白,那些村民為什麼要圍堵水泥廠?你們心裏也清楚是不是?他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他們要生存,要生活,隻要讓他們能吸一口幹淨化空氣,能種點糧,他們就滿足了。”
“塞電話經我幹嘛?打給誰?”石健生道。
“這事一個電話就可以擺平,打電話給供電公司,讓他們把水泥廠的電給停了,沒了電他們生產個屁,他們不生產了,圍堵的村民自然就會回去。這一招其實你們應該也想到的,隻是太多顧慮,又被得罪人,又怕供電公司以什麼這是商業行為什麼的狗屁理由來搪塞不給麵子,是不是。”馬三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