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一德也真是一個人才,居然在換魚餌那麼點時間裏,就編出這麼好的一個故事。他這幾句話雖然並沒幾個字,但是給陳青流的震動不再是小小的漣漪了,而是山大的巨浪。雖然,刁一德後麵說的這些話,並沒有透露這個富陽人是誰,但是富陽可以讓人主動尋求保護的,應該也沒有其它人吧。
陳青流看了一眼李遠山,李遠山點了支煙說:“刁局長是不是覺得,那家夥所說的富陽某個人,就是陳董啊。”
“哈哈,李顧問,實話跟你說,我在富了待了幾年,又一直和陳董是最要好的朋友,我實在想不出,在富陽除了陳董,還有誰會讓別人怕到主動尋求保護的。當然,這也隻是我猜的,因為現在連省裏的人都還不知道這個某人是誰。”刁一德笑道。
在某些時候,不確定的話反而讓人更恐懼,尤其是陳青流現在在走下坡路的時候,正所謂樹倒猢猻散,他都快不行了,誰還會再看他戲?這個人也許是富陽某個部門的人呢?現在富陽除公安線以外,其它部門都開始帶人,紀委完全有可能抓到了某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牆快倒了再推一把的人多了,他為了自己立功輕判,完全有可以把藏在陰溝裏的事都挖出來。
“刁局,你那省裏給你消息的人是你什麼人?”陳青流終於說話了。
“嗬嗬,陳董是怕我的消息不真實?他是我老領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幫我安排的,你說他會不會騙我?”刁一德道。
“嗯,這麼說消息來源是不會有問題的了。遠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和刁局、淩少商量商量具體怎樣幹吧,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什麼節外生枝的事。”陳青流的意思是,殺人滅口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幹過,再幹一票又如何,反正不管怎樣,在出去之前,一定不要有什麼事兒,否則條子盯上了,那就是想走也不行了。
“我想刁局和淩少早已有計劃吧?具體說說看?”李遠山說。
終於把這隻老狐狸扯進來了,刁一德心裏暗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陳青流這家夥表麵是一個正經生意人,但是心狠手辣不輸黑道中人,當年為了水泥廠的一些事他沒少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刁一德輕笑了一下道,“那家夥關在開發區保安公司裏,具體在保安公司哪個角落,我可不知道。不過,保安公司就那麼大點地方,我想打探這種事你們輕易而舉是不是?”
“紀委的人也真刁,居然把安全屋設在保安公司裏。”李遠山道。
“誰說不是,誰會想得到那兒有一個重要的證人在裏麵。”刁一德道。
“淩少,你覺得這事兒怎樣辦才好?”李遠山是一個老狐狸,非得聽完別人的主意自己才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