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富陽縣的官場裏人人自危，人心惶惶。他們怕啊，誰知道會不會把自己扯進去的。當然，怕的都是心裏有鬼的，和陳青流或陳氏企業有“來往”的，總之，他們是得過好處的。
這倒幫了富陽縣紀委不少忙，因為居然有人因為害怕而來自首了，這可是富陽紀委成立以來，在非官方的壓力下有人主動自首的。這樣的意外結果，誰也沒想到，連馬三得也沒想過會這樣的。
“喜事啊，包書記。”石健生在紀委那兒得到消息後打電話給包福生說。
“啥喜事，看你樂的。”包福生不明所以。
“外麵坊間的議論，你有聽過麼？那可熱鬧了，比說書還熱鬧。”石健生說。
“聽說了，這就是你說的喜事啊。”包福生笑著說。
“不是，但喜事卻是因這些議論而帶來的，你不知道麼？紀委的人說，這兩天居然有人主動到他們那兒自首，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我認為是這些鋪天蓋地的議論影響了他們，讓他們害怕了。”石健生說。
“嗯，我聽說民眾議論的十分細節，有鼻子有眼的，初時還以為是謠言，現在看來，那是真真的事兒啊，不然不會有人去自首，他們怕了。”包福生說。
“最啊，平生不做虧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門。這次坊間之傳言倒是幫我們大忙了，包書記你認為這事兒是誰幹的？”石健生自己隱隱猜是那個神通廣大又好管閑事的馬三得。
“哈哈，誰知道。甭管是誰幹的，隻要對咱們治理有利，那就是好事兒。”包福生才不懶得理這是誰幹的，隻要不是負麵的，他一概不去幹涉。
他們在討論誰發動了這一次輿論戰，而李鐵生卻是在暗暗吃驚，馬三得竟然掌握這麼多陳青流的犯罪事實。但是，他為什麼把這些證據一起交給自己呢？是因為這些事沒有直接證據呢，還是他另有什麼別的計劃？
不管怎樣，這些傳言，對他破案也是十分有利的，畢竟滿大街上的人都在討論陳青流的各種事兒，言者或無意，但事件參與者卻是聽之有心，他們著實驚慌，為什麼這些陣年舊事會被挖出來說，而且還如此細致，竟如當時就在現場看到一樣。
那些聽者有心之下，竟然讓李鐵生取證查實無比的順利，基本上找到證據中所指的人時，他們全都和盤托出，老實交待，甚至還交待一些與本案無關，但與陳青流有關的事兒。李鐵生大喜過望，這次真要破大案了，真要翻身了。
所有的這事，也是出乎馬三得和李遠山的預計的，他們還真的沒想過，會有如此效果。形勢急轉直下，一天三變。現在陳青流三字在富陽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人們議論完那些流傳開來的事件事，便開始聲討，有人更是組織人員向政府發聲，要求政府從速從嚴的查清事實，給陳青流以嚴懲。
李遠山和馬三得都認為，可以給陳青流談實質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