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說,了解我的人不是天天和我睡一塊的女人,而是劉顧問你。”他丟給劉溫傳一支煙說道,“我聽說,富陽最近有很多既詭秘又新鮮的事兒,不知劉顧問知不知道。”
陳青流突然全家不見了,諾大的陳氏企業也突然就改頭換麵了,這事兒確是既詭秘又新鮮。不過對淩正來說,陳青流跑到國外,他多少理解一點,持槍入屋謀殺的幕後指使,光這罪名就不輕。何況,他們父子已不知道幹了多少這種殺人越貨的事兒,現在被點燃了,不跑就是笨蛋。
對他來說,是誰點燃了火頭才是重要的,他的資產為什麼一夜間變成了別人的才是重要的,最關鍵是,這些資產在誰手上。他認為,資產在誰手上,就是誰點燃的火頭。
常理是他推斷的那樣,但是這件事和,遠非他能想到的那樣,因為資產恰恰是陳青流求點火者要的。
“淩少說的是陳家人消失和陳氏企來改頭換麵的事兒?其實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詭秘的。世上的事兒,分久必合,合久必人。同理,一個他不可能一輩子幸運,運氣跟過山車是一個道理的。有巔峰當然也有穀底,陳家興旺了二十多年了,開始走下坡也是正常的。”劉溫傳說道。
“他是起是落我才不關心,那也不關我什麼事兒。我想說的是,是誰,是什麼事兒讓他走下坡了。主要的是,他的那些資產又被誰裝進口袋裏了。我的劉總,你有沒有什麼看法。”淩正說道。
劉溫傳心想,這小子三更半夜的叫我過來說這些事,難道他還想吃一口這塊肉不成?人家早就吃到嘴裏了,又怎麼可能跟你分吃呢?不過,這事兒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把這麼大的一塊肉吃完,真是不可思議。
他沉思了一下,心裏突然一跳,馬三得前陣子一直在富陽,莫非……。
劉溫傳以前對馬三得的了解顯然是太膚淺了,但經過他投密信卻讓馬三得的人得到,又通過他與緝私條子聯係上,他才發現,這家夥遠非是自己了解的那樣,隻是一個有一點背影的小商人。但是,他發現,他以前錯了,錯得很嚴重,這小子,絕非隻是有一點背影的小商人那麼簡單,他太複雜了,複雜到看不清他是什麼人。
這樣的一個人,陳青流的資產變更前他正好在富陽,這事兒說和他沒有關係,他可真的不太相信。他認為,這小子有能力,他隻有他有這能力可以無聲無息的一口把這塊肥肉吃到嘴裏。
他不覺後背生冷,一陣汗水潸潸而下,幸好自己沒和他一直對著幹下去,否則真的應那句話,怎麼死都不知道。
“老劉,你在想什麼呢?呆了似的。你倒是說話啊,你是不是想到是誰了?”淩正追問道。
“這種事,真的很難猜,主要我對富陽又不熟,要猜哪一個幹的,比猜下期彩票開什麼號碼還難吧。”劉溫傳若是在以前,他一定會把他剛才想到的和盤給淩正說出來,但是現在自己的命還得靠馬三得去維護,他可不想在背後胡亂說些猜測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