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生是死,還輪不到你這小子說。”林俊雄鼓著腮幫子說,像個小孩一樣,馬三得看著就想笑。
“當然輪不到我說啊,但是,我知道最少兩個人可以決定你的生死。一個是法官,一個是你老板。”馬三得說。
“哼。”林俊雄隻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因為,法官和老板確是可以決定他的生死。不過,法官還是要根據他的犯罪證據決定他受什麼樣的懲罰,但是老板卻不講這些,如果讓老板知道他還活著,估計老板會想盡辦法來置他於死地的,因為他手上有證明老板是幕後指使的證據。
馬三得對林俊雄的很多事,以及他們這個組織的很多事,他都說準了,算準了,所以林俊雄很吃驚。但是,有一樣他還是算的不準,他以為,劉溫傳和他的姘頭,畢家叔侄,甚至被毀了清白的方華芳都沒有證據證明那隻老烏龜就是幕後指使,林俊雄也不會有。也不能說他算不準,因為一開始他是算準了的。開始的時候他猜測過林俊雄拿到了什麼重要的證據,所以才會被老板清除,但是後來抓到了藍長安,劉溫傳又投了過來,他又把自己的這個推測推翻了。認為老板所以要殺林俊雄,隻不過是為了清除不能再使用的手下。
“你哼也沒用,雖然說是法官和你老板決定你的生死,但事實上,卻是我決定你的生死。我剛才說過了,老板的貨源,供貨鏈,運貨鏈全在我的手上,換句話說,這些人,都已是我的人。如果,我讓他們把你沒死的消息透給老板,不知這一次你還有沒有那麼好運氣可以躲過去。你不會天真到以為,紀委的幾個書生可以和老板派出的人抗衡保你的命吧。”馬三得又如之前一樣,開始自言自語。
沒等林俊雄說話,他又接著說道:“當然,這是較極端的做法,還有溫和一點的,就是有些東西,我可以交給條子,也可以不交的東西,這些東西,雖然不能讓你死,但足可以讓你餘生在監獄裏度過。這是什麼東西,你應該心裏明白,當然,你也可以賭我沒掌握,沒有。”
“你嚇不了我的,我這人從來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你能掌握什麼,若掌握了什麼,你就不會在這裏跟我廢話了。”林俊雄說。
“唉,看來你是決定要賭了。你是裝失憶還真失憶了?我掌握的東西與老板的案子無關,但是足可以讓你餘生都在獄裏過的。我再提示一下,這事兒,和你的好搭檔淩飛有關的。不對,應該說他是知情者之一。”馬三得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準備走。
他不能不走,因為他的牌已出完了,這個所謂的掌握了他的東西,什麼與淩飛有關,完全是他編造出來的,他根本什麼也沒掌握。但是,他認為,肯定還有一些事兒他還沒交待,包華龍他們沒掌握的。
林俊雄沒出事之前,淩飛已遠走高飛,而他和淩飛是搭檔,是狼狽為奸的好朋友,為了穩固這種關係,他甚至讓林雅欣委身淩飛這大混混,這種關係,他們一定不會隻是幫老板幹的那點兒事,馬三得猜他們一定還有其它事兒。而淩飛既然跑了出去,他肯定不會交待這些事兒。而這些事兒,正是要他老命的事,即使沒有老板的那案子。
果然,馬三得還沒說完,林俊雄再次變色了,雖然變的很輕微很快又恢複了過來。但是,還是讓馬三得捕捉到了。他心裏一寬,他媽的果然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