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長安雖然感到輸了,但也沒辦法,現在自己是階下囚。
“這茶,不會那麼好喝吧。”藍長安端起茶喝了一口。茶還是不錯的,雖然不能和他以前喝的比,但是在這種地方,能喝上這樣的茶,也是特別待遇了。
“好不好喝,不是我們說了算呀,這得看藍董用什麼心態去對待。如果話不投機,就是玉液瓊漿也隻是白水一杯,山珍海味也味如嚼蠟。”馬三得笑道。
“嗯,說的挺有道理。品茶和品酒都是看心情的,心情暢快,就是白開水喝起來也是有幾分蜜味的。”藍長安把杯子放回茶盤上,又說道:“好久沒喝好茶了,希望今天會有好心情喝這泡茶。”
“這麼說來,我今天也會有心情了。”馬三得道。
“馬總百忙中過來,不會隻是來和我喝茶論道的吧。”藍長安又端起了馬三得重新倒滿的茶杯。
藍長安一開始,以為老板會救自己,但是後來被點醒終於想通了,老板隻會殺自己,不可能還會救自己,再說,自己又不是他的手下,隻是一個合作夥伴。
對老板而言,但凡進過局子的人,他都不可能再相信,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給條子透露什麼。如果這人並不掌握什麼,他也許不聞不問了,如果這人掌握了些什麼,他要做的,肯定是想方設法讓這個人消失。
所以,藍長安早就想和條子合作了,隻是他不知道條子裏哪一個才不是老板的人,哪一個人才能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這合作,也得找人的,找錯了對象,自己隻有死得更快。
“我的來意,難道你還不明白?”馬三得說。
“我隻想知道,你代表的是哪一條線,上線是什麼樣的人。”既然已入正題,藍長安也直言心中的想法。
馬三得拿出一隻幹擾器,當著藍長安的麵打開。
然後指著旁邊的嚴一謹說:“這位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嚴一謹,相信你是認識的,最少是知道的。不過,他的另一個身份你肯定不知道,他還是省緝私大隊的,現在他是直接向海總署的領導彙報。我這樣說,你能明白麼?”
藍長安看到馬三得打開幹擾器,心裏不由得讚對馬三得辦事細心,雖然是在看守所裏,也不一定就沒有對方的人。聽到案子居然還牽扯到海總署去了,他心裏不由得一驚。
不過,馬三得既然來,肯定就與海總署的領導有交情,不然,旁邊這位刑警隊長不必和他一起來。有海總署的領導兜底,這茶就好喝很多了。他笑道:“?謝謝馬總,這茶果然味道越來越好。”他的意思是,現在自己心情非常好,你問吧,咱們合作,知無不言。
“很好,我也不知該問你些什麼。我這樣告訴你吧,案子的枝節已全部理清,就差一點點省城那老板的直接證據。如果你有什麼未說過的事兒,現在說,嚴隊長還是可以當成是立功表現,協助破案的。”馬三得心情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