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知道村子裏有過這麼多人,很明顯也有很多生麵孔,應該都是從附近的村子裏趕來的,為的就是見上陛下一麵,或者奢望著能夠得到法老的祝福。

安謝穿梭在擁擠的人群裏,為的就是能夠找到一個適當的位子能夠有更多的機會能夠見到陛下,也奢望著法老會停下來給她祝福。從而她便有機會可以涉入到陛下的生活裏,以後便會有機會能夠單獨見陛下,給陛下說出她的願望。

可是,接近瘋狂的人群遠遠超出了安謝的想象。安謝拚命在人群裏擁擠著,希望能夠得到一席之地,卻還是被遠遠的擠在外麵。

她失望了,她開始傷心了。麵對瘋狂的人們她無能為力的站在了人群之外的一個小土丘上,這裏可以遠遠的看到人群所包圍的道路上的空蕩,侍衛們一個連個一個的拿著利器朝向瘋狂的人群,人們也一個方向的看著前方,歡呼聲,喜悅聲,叫喊聲,一切的一切都不屬於安謝。

安謝傷心的站在土丘上,眼裏充斥著一些流不下的晶體。她絕望的抱著杯子,眼睛卻還是盡量的想看清楚駱駝上的人,雖然她永遠也跟他不會有什麼關係了。

“爸爸……”安謝,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那些許的淚花再也無法控製的釋放了出來。那些榮耀隻是扣在別人身上的桂冠,從來也不可能會與我有任何的瓜葛……

駱駝一點一點的挪動著,上麵安著一個小小的類似帳篷的東西,掛上了紗簾。這麼遠的距離跟本就什麼也看不到。一對隊浩浩蕩蕩的隊伍,個個警惕的跟在後麵,華麗的隊伍,擁擠的人群,喜悅?

安謝一點也感覺不到喜悅,都與她無關了。“錯過便錯過了,算了……”

失望之餘,安謝輕輕的扶了扶眼淚。想象著爸爸的樣子,也在想著什麼樣的人才能給她幸福,才能讓爸爸和媽媽都為之高興的幸福,能讓爸爸不用到異國販賣貨物來賺取生活所需。

想著,安謝又掉下了眼淚。

眼淚劃過臉頰直落在剔透的杯子裏,閃出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光芒……

“陛下,前麵有一個女子。行跡很可疑,小心為妙。”

衛兵看到一臉垂傷的安謝,看上去怎麼都不像是一個埃及本國人,但是長相和特征卻和埃及人無疑。衛兵的生性敏感告訴他眼前的那個女子很可能是經過喬裝,想行刺法老。

這一說,身邊的侍衛也都警惕了起來。

被稱為陛下的這個人,沒有坐在高高的駝背上,而是在這條小路上?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