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送走金克興後,趕緊給洪玉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丁長林就說道:“玉姐,謝謝你,真心誠意地感謝。被老板叫去交接工作去了,早該給你打這個電話。”
洪玉一聽丁長林如此說,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能幫到你,我就滿足了。好好幹,你的未來是一片光明。”
“我聽玉姐,一定會努力的。對了,玉姐,祁總接了風水先生過來了,明天去靖安市,後來去康洛市,等我回來後,要在你這裏定一座酒,有十多人,場麵大一點就可以的,祁總記她帳上,酒用XO,其他的,玉姐幫我把把關,可以吧?”丁長林本來應該親自去找洪玉的,一來感謝,二來安排這件事,現在看來,他沒時間了。
“好,交給玉姐安排,你好好準備去反貪局工作吧,有什麼需要的,隨時找我,我能幫到的,一定會盡力的。”洪玉很實在說著,她此時懸了很久,很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終於培養出丁長林這個年輕去了她認為應該去的位置了。
“好,我去工作了。本來應該親自麵謝的,交接工作實在忙。”丁長林解釋了一句。
“姐知道,你忙吧,姐掛了電話。”洪玉提前掛掉了電話,她沒走眼就行,這麼多年來,卡在咽喉裏的刺拔不出來,那種痛,隻有洪玉自己知道!
洪玉把手機放在了一邊,眼淚卻在這一瞬間如決堤的大海一般,浪濤洶湧。
洪玉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多年來了,她以為她不會再哭,她以為她可以忘掉妹妹洪秀死的慘狀,可是她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洪秀死不瞑目的樣子,她如同發生在昨天一樣,曆曆在目。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洪玉在洪秀墳前發下過重誓,她一定要為洪秀討好一切,一切,這一天,她等得太久,太久。
洪玉任由眼淚肆意奔流,她很清楚,過了此時此刻,她又要開始偽裝自己,又要開始裝成堅強如鐵,裝成沒有眼淚的男人一般,時間把她淘成了一個她自己都不敢相認的人,她現在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洪玉有時候真分不清楚!
丁長林根本就不會想到他的一個電話,讓洪玉哭成了淚人兒,更不會想到他走到這一步,是洪玉一手一腳在背後用了很大的推力,他此時隻知道洪玉在真在幫他,洪玉為什麼要幫他,他一無所知,甚至還帶著說不出來的複雜和防範。
等丁長林收回情緒後,他認真要開始思索,晚上如何對路天良提自己查辦靖安市貨運機場一案的想法,如何在這個想法之中順理成章地提到讓秦方澤繼續下鄉研究的事情,這兩件事看起來牛馬不相及,可丁長林卻要想辦法把這兩件事揉成一團,如何揉得不讓路天良看出秦方澤急於上位,這就要看丁長林的本事。
丁長林很清楚秦方澤下鄉研究的真實目的,他想接位譚修平一職,此時的他,不僅僅對手是譚修平,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就是商丘禾。而商丘禾比秦方澤經驗豐富,老道,最主要的是商丘禾也算是對丁長林和秦方澤一路關照的人,這讓丁長林更加地為難。